第25章 是她(3 / 3)

“你別太累了。”她想了想,還是不要說了,萬一他要忙好幾天呢。

厲北聿薄涼的眸子動了動,劃過一絲笑意。

通話結束後,從桌上拿了根煙點上,直到吸完,才緩慢的起身走了出去。

傍晚,拖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家,進到浴室舒服的泡在浴缸裏。

昏昏欲睡中覺得有些冷,才發現浴缸的水已經半涼了,懊惱自己的大意,小心的披上浴袍慢慢的走向臥室。

她不喜歡一個人在家裏,沒有厲北聿在身邊,她總是不安心,總是會做噩夢,夢到一些以前的東西和令人恐懼的場景。

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書房的位置,沈絡推開門,暗歎裏邊舒適的氣氛,怪不得厲北聿回家總是愛呆在書房。

興許是覺得那隻有自己的臥室太清冷,一進來這個地方就不想出去了。

書桌原料是南海黃梨花木,昂貴有奢侈,好看的十分配厲北聿的氣質。

最索人眼球的便是坐下後書桌正麵的抽屜,她伸手拉開最上邊的一層,裏麵是幾個黑皮本還有一個白色的厚信封。

她拿出,打開信封,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是一遝照片,不下一百張,每一張上麵都是她,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表情,唯一相同的是,為她拍照的都是一個男人。

嘴角噙著傾城的笑,從第一張翻到最後一張,心裏滿是甜蜜滿足。

沒想到厲北聿還收著他親手拿著相機為拍的相片。

按照原位置放好,手指搭上第二層的抽屜,拉動,卻怎麼也拉不開,細心地看,就可以看到抽屜中央的位置有鑰匙孔。

沈絡皺眉,是什麼樣的東西非得鎖起來,纖細的手指劃過鑰匙孔,定住,然後歎了一口氣,她不睡覺大半夜的這是幹什麼呢。

以前還好,現在她總是會胡思亂想,甚至閑下來都會患得患失,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對了,可是究竟哪裏不對她也說不上來,例如,就算到現在,她也沒弄明白這厲家人錯綜很複雜的關係,還有,為什麼厲北聿會那麼的痛恨自己家父親。

空調開得溫度適合,暖風吹得很舒服,沈絡歪倚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那是一條通往陌生方向的路,地麵幹涸,裂縫像一張張巨大的口子,路的盡頭有一個人影,帶著一圈迷霧,另她看不真切……

一夜,無盡的掙紮在陌生的夢境中,無法脫身。

飛機終於要著陸了,厲北聿安靜地倚在椅背,手背出奇的涼。

下了飛機後,冷風吹進領口,厲北聿步伐又快了些,終於在出機場半個小時後打車到了喧囂的市內,街上人不多,隻有少數行人在街道上穿行,陰鬱沉悶的天氣,為這紙醉金迷的城市鍍上了一層暗色。

一個轉彎,男人步履漸緩,出現在眼前的正是他在倫敦的私人別墅。

而年藝沒有生病的時候,是和念念一起在這裏住的,他很少過來,一年也就回來一次。

院內的落葉落了一地枯黃,隻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拿著掃帚清理著,在看到厲北聿後,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咿咿呀呀的跑了過來。

“啞叔,最近還好嗎?”他沉靜的臉上閃過悲傷,伸手抱住跑過來的中年男子。

“嗚……嗚……”男子哽咽著,他沒法用語言表達出話語。

“念念呢?”厲北聿替啞叔整理了一下褶皺的領子,扶著他的胳膊往裏麵走。

啞叔雙手比劃著什麼,厲北聿細心地看著,然後點頭。

啞叔的意思是,念念去上學了,中午留校吃飯,大概晚上才會回來。

“啞叔,以後這些事情就不要你做了,天這麼冷,你好好的在屋內呆著就行了。”他輕拍了男子的背,其實啞叔年紀也不是很大,隻比父親厲北聿的父親大兩歲,可是像是經曆了太多的事情,背已經坨下,臉上帶著滄桑的歲月痕跡。

啞叔使勁兒搖了搖頭,胡亂的比劃了一陣,“這個家太冷清,你也不回來,呆著隻會死的更快。”

厲北聿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心情像天氣一樣低沉,“不會的,啞叔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進了別墅後,啞叔去給厲北聿倒茶去了。

厲北聿則進了慕念的臥室,正麵的那一大麵暗金色的牆壁上掛著許多小玩意,其中大多都是他送給他的禮物。

門被敲了敲,啞叔端了茶過來,而後悄無聲息的退下。

倫敦時間四點鍾,稀稀拉拉的秋雨就落了下來,厲北聿決定,去接慕念。

慕念的學校離家裏不過是兩條街的路城,他撐著傘,鋥亮的嶄新黑皮鞋踏在柏油路上,路過的男女都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射在這俊美的東方男人的身子上,舉手投足間,帶著尊貴之氣,隻是很平常的走路,卻像極了那些參加戛納電影節走紅毯的巨星。

他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恰逢放學時間,一個老師帶著十幾個孩子,排著隊像門口校車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