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將軍,末將不解,蠻江處不設防線了嗎?’周曹疑惑。
‘前幾天的計策,敵人必定想到了應對之法,如今,蠻江處的防線已經沒有用了。敵軍要渡江,隻有兩個辦法,其一,繞路,不過,我想,這對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千城來說顯然不可能;其二,就是空戰,以千城的實力,弄一批飛行凶獸應該不成問題,敵人不在地麵,我們的防線形同虛設。為今之計,隻得堅守斷韌城。’
‘斷韌城隻留下十萬軍士,如何堅守?’這次不僅其他人,就連久經戰陣的刀風烈也疑惑了。
燕翔神秘一笑,不答反問,‘刀元帥,你的那批神秘高手有多少人?’
這個時候,刀風烈自然不會隱瞞,‘加上幽老,一共還有七十一人,幾乎是亂疆所有的高手。’
燕翔點點頭,與他猜測的差不多,這些高手,戰力比之千城的城主,也僅僅隻差一些而已,至於那個幽老,應該就是那天和千鵬大戰的灰衣老者,實力恐怖。‘我想這些人全部調給我用。’
‘現在?’
‘對,現在。’
刀風烈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好!’
燕翔大喜,心中盤算一陣,緩慢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過了半個多時辰,眾多將領陸續的走出了議事廳,聽了燕翔的計劃,他們有驚歎、有興奮,,然而,更多的卻是一種哀傷。
夜焚很疑惑,正如燕翔所猜測的那般,老道的他很有先見之明的從千城帶了一千多頭疾風翼,這疾風翼是一種大鳥,快如閃電,可供十人同時乘坐,並且具有一定的攻擊力。有這一千頭疾風翼,再加一萬士兵,先占據製空權,空中有了優勢,剩下的大軍渡江豈非輕而易舉?正在夜焚為自己的謀劃而洋洋自得之時,卻發現亂疆在蠻江之畔的防線,早已撤得一幹二淨,這讓他升起一種有力沒處使得感覺,心中別提有多膩歪了。
‘夜帥,敵軍已經全部退守到斷韌城去了。’身後,方淮的聲音響起。
‘嗯,’夜焚點點頭,‘等到七十萬大軍全部渡江後,直搗斷韌城。’
‘是,’方淮答應一聲,返身回去整頓兵馬去了。
夜焚站在大軍之前,極目遠眺,似乎想要看清百裏外,那斷韌城的真正麵目,半響,嘴角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燕翔,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等到大軍開到斷韌城下,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遠遠的隻看到,兩座巍峨陡峭的山峰,如同擎天巨劍,直插雲霄,難窺其頂。兩座山峰之間,本是一座峽穀,卻鬼使神差的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城池,城樓高達百丈,黑色的城牆上,各種刀劈斧刻的痕跡,訴說著這裏曾經的輝煌與慘烈。
旌旗招展的城牆之上,一道身著輕甲的飄逸身影吸引了夜焚的注意,即使在數萬的重重人影中,此人也是那麼的引人注意,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頗有一種管他刀光劍影,我自談笑風生的豪氣。看到此人,夜焚不禁眼前一亮,隨即掃了一眼身後的洛越,似乎在做比較,忽而放聲大笑,‘想必你就是燕翔了。’
看著夜焚直視而來的目光,燕翔當然知道夜焚在與他說話,當即客套的拱拱手,‘無名小子而已,夜帥聞名天下,能得夜帥記住名字,在下不勝榮幸。’
‘兵不血刃,便殺我千城十萬精銳,斬我千城三十位城主,這樣的人物,即便以前無名,今後也必定大放異彩。’夜焚大笑著捋了捋胡須,似乎已將斷韌城視為囊中之物,一點也不著急。
‘借夜帥吉言了。’
‘老夫聽說你不是亂疆子民,何故為這將亡之國賣命,我千城可也是求賢若渴啊……’夜焚淡笑一聲,點到即止。
燕翔啞然失笑,沒想到這老頭子,兩軍陣前就開始挖牆腳。隻不過,現在可還不是入千城的時候啊!火候不到,去了千城也站不穩腳跟。想到此處,燕翔一聲淡笑,‘多謝夜帥錯愛,隻不過,燕翔逍遙慣了,怕受不了千城的約束,壞了千城的規矩。或許以後會有機會的。’他並沒有把話說死。
人老成精的夜焚自然聽得出燕翔話中的意思,也沒當回事,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身後的大軍頓時如潮水般的蜂擁至斷韌城。對付一個小小的亂疆,根本不需要什麼戰術,強攻,有時候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在千城發動攻擊之時,燕翔也下達了嚴命防守的軍令。
現在刀風烈暫時不在這裏,掌控大局的任務自然落到燕翔身上,至於小範圍內的排兵調度,自有其他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