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就在眾人準備將薛明道碎屍萬段之時,諸葛原不慌不忙的阻止,隨即解釋道,‘我想先解開心中的一個疑惑。’
‘什麼疑惑?’雲陽不解的問道。
‘這就要問燕兄了,’諸葛原指了指一旁的燕翔,‘我發現我們的隊伍中有三個奸細。’
‘三個?’雲陽的眉頭微微皺起,怎麼還有……
‘嗯,’不待眾人消化心中的震驚,諸葛原繼續道,‘可是燕兄卻告訴我還有一個。’
‘四個……’諸葛原話一出,除了燕翔外,所有人都不淡定了,而竹依更是腳步一動,將雲陽護在身後,她相信燕翔和諸葛原不會無的放矢,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些人中……
‘是誰?’雲陽的聲音低沉。
‘從魁山中毒開始,我已經確定咱們之中絕對有奸細,隻是不能確定是誰,直到將戰的死。’
‘將戰不是死於殺手之手嗎?和內奸有什麼關係?’眾人不解。
‘嗬嗬,除了封赤,誰看到將戰是被殺手所殺?’諸葛原反問一句。
‘你是說……封赤?’雲陽眼神微微一閃。
‘沒錯,封赤就是我找到的第一個奸細。’諸葛原的話肯定了雲陽的猜測,不等別人再問,他繼續說道,‘將戰的戰力極高,在場的諸位,恐怕除了燕兄外,沒人敢說他可以穩勝將戰,可是,我在看到將戰屍體的一刻就可以斷定,將戰是從正麵被人斬下了頭顱。而那殺手,即便隱匿之術精妙異常,也絕不可能自大到從正麵去殺一個身懷絕技的高手。’頓了頓,諸葛原話音一轉,‘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封赤那晚是帶傷回來的。’
‘沒錯!’一旁的竹依肯定的點點頭,‘而且傷得很重。’
‘可是你們又記不記得,殺手是用短劍的,即便封赤受了傷,也應該是劍傷,可是封赤受的卻是內傷,且傷的極重,五髒六腑也已受損,應該是拳、掌或者鈍器所致,而殺手既然用劍,想必不會傻兮兮的棄劍不用,用拳去傷人。所以,那晚你們走後,我查看了將戰和殺手的屍體,殺手被一劍貫胸,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上也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而將戰的右手緊握,指骨卻是微微裂開,這說明將戰在死前發動了反擊,並且擊中了凶手,於是,我聯想到了封赤的傷,當時,也隻有封赤才能在將戰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其正麵擊殺。’
‘可是,封赤不是也被紅妝殺了嗎?’有人問。
‘誰說封赤是被紅妝所殺的?’諸葛原反問。
‘那不是紅妝的千古一夢嗎?’
諸葛原搖搖頭,‘紅妝雖也是內奸,但絕不是殺封赤的人。那天在薛明道說出千古一夢的那刻,我看向了紅妝的眼睛,我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不可能。眼睛是不會出賣人的,那時我便想到是有人嫁禍紅妝轉移我們的視線,隻是,可能他也沒想到的是,紅妝也是奸細。’說到這裏,諸葛原又看向薛明道,‘薛明道,我說的可對?殺封赤的人是你吧!’
‘唉,沒錯!’到了這個時候繼續隱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那晚我看到了你在查看將戰的屍體,就知道封赤可能會暴露,與其落在你的手裏,不如結果了他。我又不是封赤的對手,想來想去,便用上了千古一夢。’
‘承認就好,’諸葛原譏諷的說道,他可沒有興趣去知道薛明道哪來的千古一夢,‘接下來就是紅妝和薛明道了,隻是第四人又是誰,我就不知道了。’說到這裏,他又看向燕翔,眼中滿是費解。
看到所有人,包括薛明道在內都朝自己看來,燕翔眼神微微一閃,走出人群,也不說話,順手拔出了星極腰間的長劍,右手一揮,破空之聲響起,長劍厲嘯著朝著一位誰都意想不到的人疾射而去。
看到劍尖所指之人,就連一向對燕翔極為信任的雲陽與諸葛原眼中都閃爍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