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那殺戮者已經找到她並且告訴她那些事情了嗎?這樣一來聖殿也要插手了啊·····如今我還沒有任何關於他的線索,這樣下去勢必會被聖殿就纏住,那些家夥可不是什麼好應付的存在。”
抬起頭望了一眼那依舊是陷入昏迷的龍決,骨鬼卻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的握緊了手指。
雖然可能有些的倉促,但是如今自己已經是沒有其他的選擇了,阿爾克蕾亞這一次來和字說這些話無非是告訴自己聖殿的目的,但是關於其他的事情基本是沒有任何的透露,所以剩下的事情還是需要自己來完成。
而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如果真的是如阿爾克蕾亞所說的話,那麼自己的風屬性魂術應該是能夠完美的加持在他的身體裏,之前在那個小鎮的時候他的身體應該是沒有被魂術所侵染過,雖然那個和他同行的男子也是一名魂術師,想來那種渺小一般的魂術根本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任何的作用吧。
“看來還是需要盡快趕回阿弗雷克港口找到哈克了,或許他有辦法讓這個少年在最短的時間成為一名魂術師吧,這樣的話應該是能夠在聖殿之前找到他了,到時候自己也有著足夠的信心來應對發生的任何事情了。”
骨鬼輕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不忍心的別過頭去。
這樣做真的好嗎?
讓眼前的這個少年來背負著剩下的一切,被卷入了一場和自己毫不相關的命運裏,骨鬼突然的意識到自己的殘忍之處。
但是即便如此,也依舊是義無反顧的要去做。
逐漸安靜下來的小鎮裏,漸漸的被黑暗籠罩著一層的薄紗,人們開始躲在冰冷的房間裏,瑟瑟發抖的望著那燃燒著的火光,黑夜降臨了,夜晚的冰冷裏開始透著更多的冷意,沿路的河道早已經是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淩,偶爾可見出沒的野獸瑟瑟發抖的從遠處的地方經過。
那個小鎮中央的鍾塔早就已經是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響,隻是無力的垂著鐵鏽的鍾擺。
龍決緩慢的睜開了雙眼,渾身的筋脈好像是斷開了一樣的痛苦不堪,喉嚨裏嘶啞的聲響好像是生鏽了一樣,他輕輕的擺動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事情一樣的閉上了雙眼,疲倦的歎了口氣。
骨鬼站在靠近窗子的位置上,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的落寞,尤其是那披著的一身破舊的袍黑色的短發下是一張落魄的麵孔,搖擺不定的視線裏不知道是在想這些什麼。
“你醒了?”
他轉過身來望了一眼有些疲倦的扭過頭去的龍決,暗自的歎了口氣。
“我很抱歉白天發生的事情,阿爾克蕾亞那個家夥······怎麼說呢算不上是一個壞人吧,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來說她也算不得是一個好人,不過既然是她看中了你想來是不會做出什麼意外的事情,畢竟她可是一名真正的神仕,僅僅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她傲視無數的魂術師了。”
龍決沒有開口,隻是沉默的望著那黑色的牆壁。
他突然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卑微和渺小,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一瞬間籠罩著自己的全身,仿佛是要將自己給吞噬了一樣,那剝開了一層層的血肉之後,隻剩下了一副空蕩蕩的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想要成為一名魂術師嗎?
骨鬼的聲音突然的在自己的耳邊回蕩著。
龍決猛然的哽咽了喉嚨,死死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我們明天就啟程去阿弗雷克港口,哪怕是付出任何的代價·······我也一定要成為一名魂術師。”
東帝國·東森林深處·天亮之後
廣袤的森林深處裏透著雪落之後的平靜,黑色的野獸很少出沒在這個森林的最深處,隻是偶爾的能夠看到那些掠過的飛鳥,以及頭頂上方這片依舊是散發著陰霾的天空,沉甸甸的感覺壓迫在每個人的心頭上。
腳下的印記依舊是那樣的清晰,而那兩個人看上去好似是百無聊賴一樣的坐在樹幹上,一動不動的望著遠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