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是豪門大少爺,他妹妹是千金小姐,他們爺爺,和簡老太爺還是戰友。
他總覺得,蕭安不過是簡時初身邊的一個手下而已。
出了事,頂多就是讓他妹妹賠禮道歉,然後賠點錢,也就罷了。
他沒想到,簡時初會這樣不顧情麵,直接把他妹妹抓了來,還弄斷了他妹妹三根肋骨一條腿!
更讓他憋屈的是,他心裏又心疼妹妹,又氣憤簡時初不看情麵,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敢怒不敢言。
他能怎樣?
如果是別人,他也想做個好大哥,為自己的妹妹撐腰,霸氣的將妹妹從這裏救出去。
可是,對方是簡時初,他惹不起。
他隻能陪笑,好言好語說:“我知道,這件事是盈盈的錯,現在盈盈已經受到教訓了,斷了三根肋骨,一條腿,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這已經是很嚴厲的懲罰,請你看在我們之間交情的份上,允許我把她帶回去,我一定好好懲戒她!”
簡時初冷笑:“你妹妹斷三根肋骨一條腿算什麼?蕭安是代表我們盛世天驕去和你妹妹簽合約,你妹妹居然敢在簽訂合約時,對蕭安不利,這便是明目仗膽打我的臉!我簡時初的臉,是這麼好打的嗎?”
任嘉年知道,這位簡七爺不好惹,發起火來六親不認,誰也壓不住。
可他又實在不能扔下妹妹不管。
他站在原地,左右為難,沉默許久,才說:“阿初,你劃個道兒吧!怎樣才能放過我妹妹,你說,我聽著,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簡時初淡淡說:“你不用求我,你等著求蕭安吧,隻要蕭安同意放過你妹妹,我沒意見。”
任嘉年皺眉,“蕭安是你的手下,他肯定聽你的!”
簡時初說:“蕭安是受害者,我聽蕭安的。”
任嘉年覺得,簡時初簡直不可理喻!
蕭安再怎麼說,也不過就是盛世天驕的一個助理而已。
隻要簡時初發話,難道還敢質疑?
但是,簡時初這樣說了,他也沒辦法,隻能幹巴巴站著等著。
現在天氣雖然不是很寒冷,可是地上卻冰涼。
任盈喜斷了三根肋骨一條腿,疼得渾身哆嗦,跪在冰涼的地上,五髒六腑被寒氣侵蝕,生不如死。
可偏偏的,她疼的太厲害,連暈死過去都是奢望。
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虛弱的哭求:“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其實,任嘉年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妹妹。
可再怎麼不喜歡,這也是他親妹妹。
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見妹妹受了這麼大的罪,他皺眉看向簡時初,“阿初,再怎麼說,我妹妹也是個女孩兒,你這樣把她晾在這裏,讓我妹妹以後怎麼做人?最起碼,讓她把衣服穿上,算我求你,欠你一個人情,你看怎麼樣?”
簡時初譏誚一笑,“你還是先聽聽你妹妹做了些什麼,你聽完之後,要是還覺得你妹妹是個人,再向我求情!”
簡時初示意了一下蕭衛。
蕭衛從衣兜裏,取出一支錄音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