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腦飛快的轉動,猛的脫口而出:“黃董是我幹爹!算命的說,我的五行旺黃董的財,黃董才認我做他的幹女兒。”
“堂姐,你難道不知道,幹爹幹女兒這五個字,已經被網友玩兒壞了?”唐冰夏說:“還有,你自己有親爹親媽,你還要去認個幹爹,伯父伯母知道嗎?”
唐詩韻怎麼可能把自己傍大款的事情,告訴她爹媽?
她立刻衝唐冰夏橫眉豎目:“唐冰夏,我警告你,我認幹爹還是認幹媽,都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多嘴,我的事,你少管!”
唐冰夏嗤笑,“既然你的事,你讓我少管,那你又為什麼管我的事?我身邊站的男人是我丈夫,還是我男朋友,和你有關係嗎?用得著你冷嘲熱諷?”
“你……”唐詩韻氣的說不出話。
她沒想到,唐冰夏出國三年沒回來,不但國語沒落下,吵架的本事更勝從前了。
唐詩韻和唐冰夏唇槍舌劍,黃廣楷的注意力,卻全都在蕭衛身上。
他盯著蕭衛看了好一會兒,又在手機上查了查,才小心翼翼問:“這位先生您好,請問您是盛世天驕的蕭特助嗎?”
蕭衛看了他一眼,“對,我是,您是……”
“當不起當不起!”黃廣楷的胖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彎下腰,雙手去握蕭衛的手:“鄙人姓黃,是做木材生意的,幾個月前,有幸在高董舉辦的酒會上,見過蕭特助一麵,蕭特助年輕有為,意氣風發,給鄙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讓鄙人為您的豐姿,深深折服!”
蕭衛伸手與他握了握,“您太會說話了,您客氣了。”
“哪裏哪裏,”黃廣楷點頭哈腰:“鄙人詞彙匱乏,無法形容出蕭特助您萬分之一的風采。”
接下來五分鍾,黃廣楷用各種形容詞各種修飾方法,把蕭衛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誇獎了一遍。
饒是蕭衛平時拍馬屁的話聽慣了,此刻也聽出了一籮筐的雞皮疙瘩。
而唐詩韻的臉,已經綠了。
唐冰夏找了個男人,年輕帥氣有錢,對她還體貼細心溫柔。
而她呢?
上趕著找了個有妻有子的老男人,這個老男人見了唐冰夏的男人,還點頭哈腰,極盡討好,就像隻哈巴狗一樣。
這讓她怎麼受得了?
她臉上蹭蹭的往外冒火,心裏則酸的像是被硫酸腐蝕成了爛肉沫,那滋味,別提多難受。
她實在受不了了,狠狠瞪了唐冰夏一眼,也不搭理黃廣楷了,拔腿往外跑。
黃廣楷見蕭衛臉上神情有些不耐,也察覺到他太過激動,拍馬屁拍的有些過,連忙衝蕭衛賠笑,“蕭特助別介意,小韻就這性子,我去哄哄她!”
蕭衛點頭,“您忙。”
黃廣楷就像古時候伺候皇帝的太監告退一樣,彎腰倒退了幾步,才轉身離開珠寶店。
唐冰夏無語:“這人怎麼這樣啊?”
蕭衛聳聳肩膀:“功利心太重,見到高枝就想攀,別搭理他!倒是你堂姐,怎麼回事?是親堂姐嗎?怎麼見了你,像見了殺父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