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全站在被動的位置上,任簡時初對他們予索欲求。
如果秋雨曦沒有流產,簡時初這樣對他們,他們可以向輿論尋求幫助、可以去求助親朋好友。
可現在,有秋雨曦那個巨大的受害者在,他們根本不占理!
井南佳害死了秋雨曦肚子裏的孩子,把井南佳推出去抵罪,也不算完。
因為,秋雨曦被他綁架的。
事情傳出去,沒人會站在他這邊,反而都會指責他。
他的一世英名,就全都毀了!
如今,他已經站在懸崖邊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路。
井老爺子從沒這麼恨過。
如果井南佳那個罪魁禍首此刻站在他麵前,他能用拐杖,將井南佳活活敲死。
他恨的牙齒幾乎咬出血來,一槍怒火無處發泄,忽然抬手給了井辛則一個耳光,“你教養的好女兒!你這個畜生!”
井靖海莫名其妙挨了一個耳光,卻沒敢說什麼。
井家有今天,都是靠井老爺子身上的軍功和名望撐著。
井老爺子戀權,年紀不小了,卻從沒放權給他。
井家的一切,如今都掌握在井老爺子的手裏。
如果不是這樣,當年井靖海也不會明明喜歡井瞬的母親,卻背叛聽從井老爺子的安排,娶了方婉珠。
他雖然有錢,但也隻是有幾個零花錢。
井家的財政大權和決策權,從不在他手上。
無緣無故挨了井老爺子一個耳光,剛剛還在為他老爹擔心的井靖海,忽然想,井老爺子把錢權全都交給他兒子也不錯。
當年,是他對不起井瞬母子。
如今,井瞬拿回原本就應該屬於他的一切,是應該的。
最起碼,就算他這個爹再怎麼不好,總歸是井瞬的親爹。
就算以後井瞬做了井家的家主,拿到了井家的錢權,也不會像他的老爹這樣,對他張嘴就罵,抬手就打。
簡時初看著時間。
十分鍾一到,他立刻對井老爺子說:“井爺爺,十分鍾到了,你的答案……”
井老爺子沉默許久,才緩緩的說:“我同意的你條件,但是,阿初,你要記住,我同意你的條件,並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因為我知道,阿瞬身上確實流著我們井家的血液,我既然想認他,那麼他早一天做井家的家主和晚一天做井家的家主,也沒什麼區別,左右這井家,遲早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他的話,說的冠冕堂皇。
可是,沒人知道,他的心在滴血。
怎麼可能沒有區別呢?
他是戀權的人。
簡家家主的位置和權利,至今他都沒交到他兒子手上。
他自認為他至少還能在簡家家主的位置上,待上十幾二十年,現在就讓他把權勢交出去,他怎麼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怎樣?
簡時初說了,他不主動交,簡時初就自己伸手來拿。
商戰和真正的戰場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