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檢查後,醫生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向簡讓稟報說:“簡董您放心,七爺就是因為重感冒,體力透支,身體太過虛弱,對症治療,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沒什麼大礙。”
時青檸抓著簡時初的手,淚水已經流了滿臉。
她特別的自責,兒子病成這樣,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她太失職了!
醫生給簡時初開了藥,輸上液,得到允許後,退出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裏,隻剩下簡家的人。
時青檸哭著質問蕭衛,“阿衛,你怎麼回事?阿初病成這樣,你都不向我和他爸彙報,你是要急死我們嗎?”
蕭衛低著頭小聲說:“不是我不告訴您,是少爺不讓我說。少爺說,您身體不好,這邊不管有什麼煩心事,都不能打擾您和先生,少爺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少爺不讓我說,我根本不敢說。”
“以後不許這樣了!”時青檸生氣的說:“是他的命令重要,還是他的身體重要?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得起嗎?”
對脾氣柔軟的時青檸說,這已經是十分重的話了。
蕭衛聽得心裏難受,跪了下去,低著頭說:“夫人,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為少爺著想,您罰我吧。”
“算了,”簡讓將妻子摟進懷裏,對蕭衛說:“你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阿初的身體一向很好,誰也想不到,一個重感冒就能將他放倒,這次的事,不關你的事,你起來吧,不過,下次阿初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及時向我們稟報。”
“謝謝先生,”蕭衛站起身,垂著頭說:“其實,少爺會暈倒,不但是因為重感冒,還因為少夫人生產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些意外,少爺精神太緊張了,才會倒下去。”
簡讓皺眉,“發生什麼意外了?”
蕭衛說:“為少夫人接生的三個醫生,不知道被誰收買了,在少夫人生孩子的過程中,暗害少夫人,被少爺發現了,少爺發了好大一頓脾氣,他原本就病著,又生了那麼一大頓氣,精神又緊張,不暈才怪。”
簡讓眉頭頓時擰緊,身上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殺氣,“是誰?是誰收買了醫生,害我兒媳和孫子?”
蕭衛低著頭稟報說:“先生,那三名醫生都被我控製了,我的下屬正在問供,幕後主使是誰,現在還沒查出來。”
“查,往死裏查,”簡讓臉色鐵青地說:“妄圖殘害我子孫,此仇不共戴天,不管對方是誰,我都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是!先生!”蕭衛大聲說:“先生,您放心,不管對方是誰,我都一定會查出來,給少爺少夫人和小少爺報仇!”
敢害他們家少夫人和小少爺,看他怎麼花樣兒弄死他們。
“爸?”心裏惦念妻子和孩子,簡時初連暈倒都沒敢暈多久,拚命逼迫著自己從昏睡中醒過來,扭頭看時青檸和簡讓。
看到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兒子,時青檸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她走過去,握住簡時初的手,哭著說:“阿初,你都這樣了,就別再操心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瓷瓷和孩子,我和你爸會好好給你照看著,沒事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