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芳托看守所的看守人員,向他傳了句話,說要見他。
他剛好也想看看杜文芳,後悔了沒有。
於是,他來了。
他在獄警的帶領下,走到了會客室。
杜文芳的胳膊已經接好了,手臂上打著夾板,臉上貼著繃帶,眼睛裏滿是血絲,眼皮耷拉著,眼圈浮腫,憔悴不堪,早沒了當初在吳家時,光鮮亮麗的樣子。
吳會銘在她對麵坐下,平靜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麼?說吧?”
“小越呢?”杜文芳身子前傾,緊張的看著吳會銘,“你把小越怎麼了?”
“我沒把吳越怎樣,”吳會銘說:“但是,他昨晚喝醉了酒,捅了井瞬少爺一刀,昨天也被抓進警察局了。”
杜文芳睜大眼睛,眼珠幾乎瞪出眼眶,臉上出現睚眥欲裂的表情。
她死死瞪著吳會銘,帶著濃重的哭腔問:“吳會銘,你怎麼這麼狠?不管我做過什麼,小越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是你親生兒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吳會銘對她的指責,隻有一聲嗤笑,“杜文芳,你太好笑了,在這個世上,你沒有資格質問任何人為什麼這麼狠,因為你比任何人都狠!你用你惡意又歹毒的心,對付別人,又為什麼要奢望別人像個傻瓜一樣任你擺布對你好呢?”
杜文芳愣住了,盯著吳會銘的臉,呆呆怔了一會兒,眼淚慢慢的滑出眼眶。
“會銘,你相信嗎?我是愛你的,你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當年,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杜文芳看著他,緩緩說:“可是,為什麼先認識你的人明明是我,你卻娶了張嫻那個賤人!”
她瞪著吳會銘,眼中射出惡毒的恨意,“是我先認識你的,你應該娶的人,是我才對,是張嫻那個賤人搶走了你,我不會放過她……”
她怨毒的笑,“是的,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偷了你的種,做了試管嬰兒,生出了吳越,我給你下毒,讓你喪失了生育能力,我派人偷走了吳優那個賤種,我沒弄死他,我讓人把他賣到了衢陽國做奴隸,我就是要讓張嫻那個賤女人生的種,做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被人侮辱,被人糟蹋,被人當個物件兒似的玩弄,可我沒想到,他命那麼硬,居然被你找回來了,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她淒慘的笑,“如果當初,我直接弄死他就好了,直接弄死他,不讓去他當什麼奴隸,他現在骨頭都化沒了,當年的一切,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哪兒知道,那個賤種,居然命這麼大,還能回來……哈……哈哈……早知道當奴隸都弄不死他,當初我該直接掐死他的,我錯了……我錯了……”
“你夠了!”吳會銘被她氣的渾身發抖:“阿嫻是我費盡心思追到手的,我娶她,是因為我愛她,你有什麼資格恨她?你又是什麼東西?就算沒有阿嫻,我也不會娶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