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赫彤的慘叫聲,格外淒厲。
簡時初和文修竹一起從外麵走進客廳,聽到她的慘叫聲,簡時初的臉色立刻變了,循著聲音跑進廚房。
“瓷瓷!”他看都沒看坐在地上的彌赫彤一眼,就衝到葉清瓷身邊,將她護進懷裏,低下頭,看著她的臉,緊張的問:“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簡時初抹了她額頭一把,一手的濕汗。
葉清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頭暈眼花,心裏發慌,難受的厲害,可能……可能是低血糖了……”
“阿衛,阿衛!”簡時初衝著門外大叫:“叫家庭醫生過來,快點,馬上!”
他小心翼翼扶著葉清瓷在椅子上坐下,叮囑道:“你做好別動,我給你衝杯糖水喝。”
他一手抓著葉清瓷的手,另一手取過杯子,又抓過紅糖罐子,往杯子裏舀了幾勺紅糖,衝上熱水,拿到葉清瓷眼前。
葉清瓷看到他一手握著她的手,另一手和獨臂大俠一樣,給她衝了一杯糖水,有些好笑,“你別緊張,我可能就是低血糖了,你別如臨大敵的。”
簡時初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事關她的身體,他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上次她中毒的事情,已經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上一次,如果不是他和葉清瓷運氣好,他和葉清瓷,也許已經陰陽兩隔了。
從那以後,他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隻要葉清瓷身體有些不適,他就回憶起上次那種絕望的感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此刻,葉清瓷臉色蒼白,額上一層的冷汗,他緊張又恐懼,生怕是他哪裏沒看好,葉清瓷又像上次一樣,著了人家的道兒。
他有無人可比的權勢,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可就算有錢有權,有時候,也是買不回來命的!
上次那種冰冷絕望的滋味,這輩子,他不想再品嚐第二次。
文修竹先看了看葉清瓷,見簡時初一直把人半摟在懷裏,兩人仿佛自成一個世界,根本沒有他可以插手的地方。
他目光黯了黯,低頭去看彌赫彤,漠然問:“你怎麼了?”
“是她!是那個賤人!”彌赫彤指著葉清瓷尖叫:“是她把剛剛煮沸的咖啡往我身上潑!幸好我躲的快,隻燙到了我的腳,不然我就毀容了!”
“不是,”葉清瓷握著簡時初的手,仰臉看他,解釋道:“我煮咖啡的時候,頭暈眼花,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進來,端起咖啡壺,走到我身後,肯定是想用咖啡潑我,結果我剛好站起來,頭暈了下,身子一晃,推了他一把,結果咖啡壺就摔在地上,燙到了她的腳。”
葉清瓷說完之後,簡時初看著彌赫彤,眼中的憤怒和厭惡,幾乎化為實質,砍在彌赫彤臉上。
“不是,不是這樣的,她撒謊!”彌赫彤嚎啕大哭:“是她!咖啡壺是她的,廚房也是她的,受傷的人是我,是她煮了咖啡潑我,是她是她都是她!”(大家猜,瓷瓷為什麼頭暈呀?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