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天辰留在了衢繼筞家,盯著抄衢繼筞的家,但他派了一個近身侍衛,負責保護簡時初,還有為簡時初跑腿。
畢竟,這裏是衢陽國,衢天辰的人脈,遠比簡時初要多。
他的近身侍衛,隻要亮一亮太子府的牌子,醫院裏的人,就把他們奉為貴賓,派出最好的醫生、給出最好的病房。
印青身上實在太髒,醫生命護士先帶印青去洗澡。
印青的衣服被扒掉,他身上烙著奴隸印,一看就是奴隸。
如果是以往,醫生和護士肯定會把印青給扔出去。
可是此刻,因為太子府的那麵令牌在,護士絲毫不敢大意,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將印青清洗幹淨,給他換上新的病號服,又把他帶到醫生麵前。
醫生給他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又上過藥,又看了內服的藥和補液的液體,最後說:“他身體的傷並不是很重,隻不過是營養不~良,身體素質太差,需要補充營養,長時間靜心休養,才能漸漸康複。”
葉清瓷說了聲謝謝,醫生連連說不用客氣,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護士給印青輸上液體,也推著輸液車悄無聲息的離開。
屋子裏,隻剩下印青、潛淵、簡時初、葉清瓷和蕭衛五個人。
潛淵走到簡時初和葉清瓷麵前,屈膝又要跪,被早有準備的蕭衛一把扶住。
蕭衛攬住他的肩膀,笑嘻嘻說:“動不動就跪,你累不累?說過你多少次了,咱們家不興這規矩,隻要不犯錯,有話站著說就行,你跪著不累,我看著都累。”
潛淵不敢像他似的在簡時初和葉清瓷眼前沒規矩,垂著頭,低聲說:“屬下是想請求少爺和少夫人,讓印青認主。”
印青身上還有衢計策家的家徽,從衢陽國法律上來講,他還是衢繼筞的奴隸。
葉清瓷微微皺眉,“不行。”
潛淵身體抖了下,心髒一下涼了,猛的抬頭,對葉清瓷說:“少夫人,我向您保證,印青他很好,很善良,很聽話,您和少爺收了他,他一定會對您和少爺忠心的,他現在年紀還小,確實、確實沒什麼用處,但是、但是我會教導他,他資質很好,等他長大之後,他一定可以成為很出色的護衛的!”
潛淵垂在身側的指尖,抖的厲害。
他以為,葉清瓷拒絕他,是因為印青沒用。
畢竟,簡家的保鏢,武力值都非常驚人,個頂個的都是高手。
印青身體弱,他們當奴隸的,每天勞作就累的七死八活,他根本就沒機會教導印青學武。
此刻的印青,的確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對簡家來說,就是個累贅,是個廢物。
簡家不肯要他,是情理之中的,可是,他還是不想放棄印青。
如果沒有簡家的庇護,就算印青身上的傷可以治好,也逃脫不了繼續被抓回去當奴隸的命運。
簡家那麼好,那麼幸福,他希望小小的印青,也能像他一樣,體味到這個世界的美好和溫情。
他想讓印青也知道,這世上不是隻有汙穢壓迫痛苦與肮髒,還有美食美景和美麗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