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衛派人把他們兩個接回簡家別墅,把他們安排住進了保鏢樓。
簡家財雄勢大,盡管是保鏢樓,修建的也極為富麗奢華。
他和潛淵一人一個房間,房間裏有以前主子們才能睡的大床,有小客廳、有更衣室、還有浴室、洗手間。
以前他們這些奴隸都是住在陰冷潮濕的地下室,十幾個人擠一個房間,吃的是剩菜剩飯,穿的是料子最粗劣的衣服。
可是來了簡家之後,他們的生活條件,簡直和他們以前的主子差不多。
每餐飯都有素有肉,十幾道菜,吃不飽的可以隨意反複廚師給他們開小灶,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做人家手下的,可以活的這麼瀟灑肆意。
那位叫蕭衛的貴人,開玩笑似的對他們說,帝國那邊的規矩,的確和衢陽國這邊不一樣,可也並不是隨便哪家的保鏢,都像簡家保鏢似的活的這麼舒坦。
他們活的這麼肆意舒坦,那是因為簡家是帝國第一世家,他們主子是帝國首富,他們簡家不差錢!
最開始的時候,他總是戰戰兢兢,生怕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之後,忽然厄運臨頭。
可漸漸的,他開始接手這種生活模式。
每個保鏢待他和潛淵都很友好,教他們簡家規矩,陪他們練武過招,和他們講帝國的風土人情。
他發瘋似的愛上了這個地方。
他看的出來,簡家的保鏢都是拿簡家當家的,談論起簡家,談亂起他們那位少爺,慢慢的自豪。
他也想把這裏當做他的家,他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和這裏的保鏢一樣,安心的生活在這裏。
可是,就在他滿心憧憬的時候,他新認的主子,卻賜給他一粒藥。
是毒藥嗎?
是懷疑他的忠心,賜給他毒藥防備他嗎?
他想告訴他新的主人,他是忠心的。
以前的舊主子,對他非打即罵,他還忠心耿耿,這裏這樣美好,他怎麼會不忠心呢?
可是他不敢說話。
奴隸的規矩,主子沒問話的時候,奴隸不能主動說話,不然割掉舌頭都是最輕的懲罰。
他顫抖著手,將藥丸塞進嘴裏,頭垂的低低的,心頭彌漫的都是絕望。
潛淵臉上毫無表情,可實際上,他心裏想的,和蒲武差不多。
他再沉穩、再鎮定,他也是個人。
他像蒲武一樣,喜歡這個新的環境,喜歡每天和他們談天說地,把他們當人的蕭衛還有蕭衛那些手下們。
他以為,他走了好運,遇到一個好主人。
可現在看來,奢望終究隻是奢望。
奴隸就是奴隸。
不管落入那個主子手裏,隻有被奴役利用的份兒。
潛淵跪的筆直,微垂著眼眸,臉上平靜無波,即便是跪著,腰板直的也像一棵青鬆。
在這個世界,無論是任何地方,都是看臉的。
即便是奴隸,奴隸主帶出門的,也是顏值高的奴隸。
畢竟,長的好看的可以撐門麵。
所以,潛淵和蒲武長相都不差,身材在奴隸裏麵更是難得的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