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純如愣住,“孟隨州,你怎麼可以這樣?剛剛你明明答應了,你要放我出去,你怎麼可以反悔?”
“我為什麼不能反悔?”孟隨州譏嘲的笑,“剛剛你對我態度好,哭著向我求饒,我心腸軟,所以決定救你出去,可你剛剛,卻抓著我的衣服咒罵我,說後悔沒有掐死我,既然你這麼恨我,我為什麼要救你?”
張純如驚呆了。
她對孟隨州態度一向不好,她已經習慣了。
被關在這閣樓裏兩個多月,她的精神也不怎麼正常了,剛剛居然忘了,她的自由和性命,全都捏在孟隨州的手裏,像以前那樣,對孟隨州又打又罵。
剛剛,孟隨州明明說要放她出去的。
可現在,孟隨州又反悔了,他不願放她出去了。
她頓時慌了,又換上一副哀求的樣子,抓住孟隨州的衣袖:“隨州我錯了,我改了,以後我會對你和曉曉一視同仁的,求求你,你救我出去吧,我是你親生母親,我被關在這裏,你臉麵也不好看,外麵那些人會對你指指點點,罵你不孝,戳你脊梁骨的。”
“很抱歉,我並不介意那些,”孟隨州推開她,轉身往門口走去,“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隻可惜你自己沒有珍惜,既然如此,你就聽從父親的處置吧,以後,我們母子恩斷義絕,我不會再來看你了。”
“不!”張純如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追了幾步,“噗通”一聲,猛的跪倒在孟隨州腳下,“隨州,我錯了,媽媽錯了,求求你,放媽媽出去,媽媽現在隻能指望你了,求求你,隨州……”
如果是以前,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給自己下跪,孟隨州一定會心慌,會惶恐。
可是此刻,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見到張純如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隻有他的父親掄著棍子砸在他身上,他的母親不但不勸阻,反而添油加醋,恨不得他父親一棍子就能打死的模樣。
如果說,以前他對他的母親還抱有什麼幻想,那麼在那一天之後,他的母親在他心目中,連個路人都不如了。
那天,張純如看他的目光,那樣冰冷惡毒。
今天,他沒有對張純如落井下石,已經仁至義盡,實在生不起一丁點的同情心了。
他毫不猶豫的拔腳離開,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吩咐守在門外的保鏢關門。
離開閣樓後,他回到臥室,想了想,撥通了簡時初的電話。
簡時初正在陪葉清瓷閑聊,手機響了,見來電顯示是孟隨州的名字,他劃開接聽鍵,“隨州,有事?”
“七哥,”孟隨州歉意的問:“那天在孟家,孟曉為什麼陷害汙蔑嫂子,查出來了嗎?”
簡時初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環著葉清瓷的腰肢,掌心在葉清瓷軟滑的肌膚上輕輕摩挲著,慵懶的說:“還沒呢,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