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最親近的人。
明明應該是最疼愛他的人,卻一次又一次,將鋒銳的刀子直直的捅進他的心髒裏,不遺餘力。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孟夫人形若癲狂,衝著他嘶聲怒吼:“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全都是你的錯!”
孟隨州閉了閉眼,心灰意冷,再睜開眼時,漆黑幽深的眼中,已經冰冷一片。
他看向沈千雨,衝沈千雨淡淡說:“千雨,把人帶走吧。”
孟夫人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你敢!你敢!”
見孟夫人那樣對待孟隨州,沈千雨連最後一絲耐心都沒了,猛的衝兩名保鏢怒吼道:“還不把人帶走?你們是死人嗎?”
兩名保鏢打了個哆嗦,連忙推開孟夫人,押著孟曉往外走。
孟曉瘋狂拚命掙紮,其中一名保鏢幹脆一記掌刃砍在他脖頸上。
孟曉身子一軟,頓時暈了過去。
保鏢將他扛在肩上,大步朝孟家別墅外走去。
孟夫人瘋了一樣,叫著孟曉的名字追上去,被另一名保鏢攔住,輕輕一推,就將她推倒在地上。
她掙紮了幾下,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失敗了,隻能坐在地上,望著孟曉被抗走的地方,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孟家老太爺在眾人的簇擁下,姍姍來遲。
實在不是孟夫人那名女傭報信不賣力,而是那名女傭被蕭衛的手下給攔住了,根本就沒能跑到主屋。
孟家老太爺之所以這時候更過來,還是因為孟夫人的慘叫聲傳的太遠,傳到了孟老太爺的耳朵裏,他這才帶人過來。
看到地下哭的像個潑婦的兒媳婦,孟老太爺皺起眉,怒聲嗬斥:“純如,你這是什麼樣子?還不趕緊起來!”
孟隨州的父親,連忙上前,攙扶起張純如,低聲嗬斥道:“純如,你瘋了?這麼多賓客,你怎麼坐在地上?”
“浩博,你快救救咱們兒子!”張純如猛的抓住孟浩博的胳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咱們兒子被人抓走了,你快去救救他,快去救救他!”
孟老太爺看著圍了一圈兒的客人,虎著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時初看了蕭影一眼,蕭影衝他微微頷首,上前幾步,衝孟老太爺微微頷首:“老太爺,我來給您解釋。”
蕭影唇角帶笑,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他臉上一直掛著溫潤的淺笑,聲音和煦輕暖,十分悅耳,令人如沐春風。
可是此時此刻,他的聲音再動聽,也沒辦法讓孟老太爺和孟浩博的臉色,好看一些。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孟曉居然會做出那種事情!
今天可是他爺爺的六十大壽,他難道沒想過,出了事,會壞了他爺爺的壽宴嗎?
“不肖子孫!”聽完蕭影的話,孟老太爺隻丟下這麼四個字,就轉身朝宴客廳走去:“誰也不許管他,全都給我回宴會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