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之人的身上,不知塗了什麼東西,亮起綠色的熒光,若隱若現,美不勝收。
緊接著,成群結隊綠瑩瑩的小飛蟲,從大廳門口處,飛入大廳,朝簾幕之後飛去。
無數的螢火蟲,在舞台上翩躚起舞,更是有數不清的螢火蟲,圍在簾幕之後彈琴之人的身畔,飛舞旋轉,流連不去。
“好!好!”孟隨州的爺爺撫掌大笑,“雖然沒看到百鳥朝鳳的盛況,但這琴聲居然能吸引來這麼多螢火蟲,也是從未見過的奇景啊!”
“是啊是啊!”和他坐在一起的賓客,全都點頭附和。
與孟隨州同桌的孟曉,笑著看了孟隨州一眼,“大哥你麵子真大,連七爺的女朋友都能請上台為咱們爺爺演奏,不過怎麼七爺的女朋友要躲在簾幕之後呢?這多不禮貌?一會兒大哥上台去,把七爺的女朋友請出來,讓大家都見見好不好?”
孟隨州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他這弟弟,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一轉眼珠就是一個主意。
隻可惜,心思不往正地方上用,全都用在了和他爭權奪勢上。
他不愛說話,不喜歡與他弟弟吵架。
他弟弟說什麼,他就聽著,不反駁,不理會。
孟夫人見自己小兒子和大兒子說話,被赤果果的無視掉,頓時沉下臉色,“隨州,曉曉和你說話呢,你怎麼不做聲?”
孟隨州可以不理孟曉,但卻不能不理自己母親,他看向孟夫人,壓低聲音說:“媽,七爺占有欲很強,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麵,肯讓葉小姐上台為爺爺彈琴,已經是給我們孟家莫大的麵子,我怎麼可能再上台請葉小姐出來,與大家見麵?”
“拿什麼喬?”孟夫人輕哧:“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的情兒,咱們家肯讓她上台演奏,那是看了七爺的麵子,她不出來謝謝我們,還躲在簾幕之後,是見不得人嗎?”
“媽,請您慎言,”孟隨州沉下臉色,“您恐怕還不知道,台上那位葉小姐,是L城江家嫡出的千金,七爺和葉小姐已經領了結婚證,隻是還沒舉行婚禮而已……媽,七爺是什麼性子,你是知道的,禍從口出,還請您謹言慎行。”
孟夫人看了簡時初的方向一眼,有些膽怯,但除去膽怯之外,她更多的是不悅。
她也沉下臉說,“隨州,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到底是你母親,我還沒教訓你,你倒是教訓起我來了?”
“隨州不敢,”看到孟夫人的晚娘臉,孟隨州心裏澀澀的疼,站起身說:“媽,我還有事,出去一下,您慢用。”
說完不等孟夫人說話,孟隨州便起身離去。
孟夫人恨恨咬牙,“什麼態度?”
孟曉討好的過去挽住她的手臂,“媽,您就別怪大哥了,大哥從小就是從爺爺身邊長大的,您又沒養過他,他對您有怨言是應該的。”
“什麼應該的?”孟夫人戳了孟曉的太陽穴一下,“就算不是我養的,他也是我生的!這還沒接掌孟家呢,就對我這態度,這要是真接掌了孟家,還有我好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