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影點頭,“基本可以確定,那個殺手,就是這個少年的哥哥,齊家大少爺,齊可。”
“這麼說,殺人動機豈不是就很明確了?”簡時初微微勾起一側唇角,“溫流景喜歡瓷瓷,齊雪蜜喜歡溫流景,於是瓷瓷活著,就擋了齊雪蜜的路,齊雪蜜便派齊可去殺掉瓷瓷,除掉她的情敵!”
“是,”蕭影再次點頭,“我覺得少爺分析的很有道理,基本可以確定,就是齊雪蜜派齊可來殺掉少夫人。”
“嗬!真是好笑!”簡時初唇角染上譏嘲,修長的手機,擺弄著視頻說:“溫流景口口聲聲說,瓷瓷比他的命還重要,不知道,若是讓他知道,他養的小情兒,差點害了瓷瓷的性命,他是什麼反應!”
蕭影說:“溫流景對少夫人的感情,不是愛,而是自私的占有欲,愛一個人,是應該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對方幸福,而不是費盡心機的,去破壞對方幸福的生活。”
簡時初笑了,“我的好特助,這世上的人,可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都有一副海納百川的好心腸!”
蕭影也笑了,“少爺打算怎麼辦?”
“先去會會那位齊大少爺,”簡時初站起身,“他還活著嗎?”
“還活著,”蕭影回答,“少爺當初吩咐過,不能輕易讓他死了,所以用的刑罰,隻會給他造成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然後一直沒給他吃喝,每天隻用一口參湯吊著他的命,身體有些虛弱,但不會有生命危險。”
“很好,”簡時初將手機還給他,朝書房外走去,“月色正好,出去看看。”
蕭影低笑,恭順應著,“是,少爺。”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關押齊可的地下室。
看門的守衛,見到簡時初,立刻站的更加挺直,頷首行禮:“少爺!”
簡時初應了一聲,淡淡說:“開門。”
守衛打開們,一股潮氣撲麵而來,簡時初皺了皺眉,片刻後,還是拾階而下,緩緩走到齊可麵前。
齊可雙腕被鐵鏈鎖在牆上,並未睡著。
實際上,自從被鎖在這裏,除去昏迷的時候,他很少可以睡著。
太渴了。
太餓了。
自從被關在這裏,不知道過去了幾天幾夜,關押他的人,隻是每天一口參湯吊著他的命,什麼東西都沒給他吃過,一口水都沒給他喝過。
饑餓和口渴,像是腐骨的毒藥,如影隨形,時時刻刻折磨著他,讓他根本無法入睡。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艱難的動動腦袋,朝門口看去。
看到簡時初優雅如王子,強勢如帝王,緩緩踱步到他的麵前,他沉沉笑了聲,垂下腦袋。
簡時初也笑,饒有興致的勾唇,問他:“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用白費心機了,”齊可低垂著眼睛,頭也不抬的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說,不管你使出什麼手段,我能對你說的,隻有這兩句話,你親自來,也不過是浪費你寶貴的時間而已。”
“你這話我愛聽,”簡時初痞痞的笑,掃了眼齊可身上滿是血漬的破爛上衣,歪頭對蕭影說:“阿影,這裏空氣不好,我很嫌棄,不能身心愉悅的聊個天,你把他弄出去,找人看著他,給他洗洗澡,上上藥,換身幹淨衣服,明天吃過早飯,我舒舒服服和他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