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欄杆,不住的流淚乞求:“蜜姐姐,求求你,你救救我大哥,你知道的,我大哥什麼都肯聽你的,你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的,你快去救救他!”
“我也想救他,”齊雪蜜譏誚的彎彎唇角,“那麼忠心又得用的狗,我舍得他死嗎?隻可惜,我救不了他,知道抓走他的人是誰嗎?是簡時初!帝國首富簡時初!他的手段,可比我要狠多了!”
說到這裏,齊雪蜜的身體忍不住恐懼的顫抖了下。
她愛溫流景,可溫流景愛的人,卻是葉清瓷。
她知道,每次溫流景專注的看著她,不過是透過她,去看葉清瓷。
她最愛的男人,明明懷裏抱著她,想的卻是另一個長的和她差不多的女人,這種感覺,幾乎活活把她逼瘋。
她走火入魔了,才會命令齊可去殺葉清瓷。
結果那個廢物,不但沒殺死葉清瓷,還落入了簡時初的手裏。
她很害怕。
怕的要命。
她怕齊可會供出她,那她費盡心機爭來的這一切,就會全部化成泡影。
她怕的要死,所以她來看齊樂。
看到齊樂,想到齊樂的性命還握在她的手中,想到齊可那些發下的那些毒誓,她才能稍稍的安心。
齊可雖然是個蠢貨,但他卻是個好哥哥,為了他這個弟弟,什麼苦都肯吃,什麼罪都肯受,什麼事情都肯為她做。
對。
就是這樣。
她不用怕。
不用怕。
隻要齊樂在她手中,齊可不會供出她。
溫流景和簡時初都不會知道,想要葉清瓷命的人是她。
沒人會知道。
沒人會知道的。
她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卻仍舊心虛害怕不已。
她身子忽然搖晃了下,抓住鐵欄杆,麵色慘白的狠狠瞪向齊樂:“早知道……早知道他這麼沒用,我早就該送你們和那個賤人團聚!”
齊樂知道,齊雪蜜口中的“賤人”,是他早已死去多年的母親。
他猛的睜大眼睛,不甘的質問道:“為什麼?蜜姐姐,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和我大哥,我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折磨我們,折磨我們這麼多年?”
雖然她是私生女,雖然她媽媽是分享了他們母親男人的那個人,可自從齊雪蜜到了他家之後,因為她是他家唯一的女孩兒,他和他大哥,吃穿用度全都是按照千金小姐的身份給她安排的。
他大哥心地好,他心腸更好,他們兄弟倆對這個私生女,嗬護備至,仁至義盡。
直到今天,他也想不通,為什麼齊雪蜜要這麼對他們兄弟。
“對我好?嗬!”齊雪蜜冷笑,“你們哪裏對我好了?給我點錢,就算對我好了嗎?你想過沒有,一樣都是姓齊,一樣都是齊家的種,憑什麼你們生下來就仆傭成群,錦衣玉食,而我就要在外麵被人指手畫腳,受盡人的嘲笑和冷眼?”
齊樂流著淚反駁:“可那是爸爸的錯!不是我和大哥讓你變成私生女的!不關我們的事,那都是爸爸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