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正看的出神,手機響了,是紀澤晨打來的。
她接起手機,“喂”了一聲。
紀澤晨和她寒暄幾句後,說:“瓷瓷,我想帶一個人過去見你,你現在方便嗎?”
葉清瓷笑著說:“當然,紀大哥,我是個大閑人,隻要我在家,你隨時都可以見我……不過,你想帶什麼人來見我?”
“見麵就知道了,”紀澤晨語焉不詳的說:“一會兒見。”
葉清瓷對紀澤晨的說一半,留一半,感覺有些奇怪。
但是,她的心思仍留在古酒配方上,沒有多想,掛斷電話之後,繼續研究她的古酒。
一個多小時之後,管家進來稟報:“少夫人,紀先生來了。”
葉清瓷連忙放下手裏的古書,起身迎出去。
紀澤晨帶著一個年輕男人,迎麵走來。
看到他身後的那個年輕男人,葉清瓷震驚了,快步跑過去,衝到年輕男人的麵前,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激動的問:“清陽!你怎麼和紀大哥在一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不和我聯係呢?我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
清陽看著她,眼裏泛起淚水,猛的抱住她,嗚咽著啜泣,“瓷瓷,你為什麼不要我了?我不想離開你,瓷瓷……瓷瓷……”
葉清瓷連忙拍撫他,迫切的想知道去了J國的清陽,為什麼和紀澤晨在一起,急忙抬眼問紀澤晨:“紀大哥,怎麼回事?清陽怎麼和你在一起?你的父親呢?”
紀澤晨微微歎息一聲,同情的看了清陽一眼,“說來話長。”
葉清瓷一邊安撫著清陽,一邊對紀澤晨說:“紀大哥,我們到屋裏去,慢慢說。”
紀澤晨點點頭,隨葉清瓷走進客廳。
葉清瓷拉著清陽坐在自己身邊,仔細打量他,發現他瘦了,臉色也蒼白的厲害,像是營養不~良,顯然在J國,過的一點都不好。
葉清瓷鼻子發酸,差點哭了,握著清陽的手問:“清陽,你爸爸對你不好嗎?你怎麼瘦了?”
“他爸爸待他不好,”紀澤晨代替清陽說道,然後伸長手臂,撩開清陽的衣服,“我遇到他時,一群人正在街上圍毆他,他抱頭蜷縮在地上,不停大叫著‘瓷瓷’,我覺得像你的名字,就讓司機停下,把人救下來,救下他之後,我才發現,他智力有問題,不管我問他什麼,他隻是說他要找瓷瓷,我給他看你的照片,他很激動,求我帶他找瓷瓷,於是,我便帶他來了。”
“一群人圍毆他?為什麼?”看到清陽身上的傷,葉清瓷整個人都炸了,含在眼中的淚水,一下滑出眼眶,猛的抱住清陽,“清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讓他們把你帶走的,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清陽是她救回孤兒院的。
有次她進雲溪山采藥,在山穀裏,看到了渾身是血的清陽。
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清陽背回孤兒院。
嬤嬤湊錢,帶他去了醫院。
後來,他的外傷治好,智商卻停留在了五六歲。
誰也不知道,他是生來如此,還是因為重傷,傷到了腦袋。
醫生說,他的頭部沒有器質性的疾病,所以無法治療,隻能期待日後,出現奇跡,他自動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