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歸用力推開她,眼眸赤紅,“徐芳桐,不是我不幫你,是你下的事,讓我都心寒惡心!不過,你放心,看在我們兩個子女的份上,我會給你請個好律師,會爭取給你減刑,你……”
“不!我不要!”徐芳桐淒厲的大叫,猛的轉身,噗通一聲跪在江君盛腳下,嘶聲痛哭:“大哥!我求求你,你看在君歸的份上、看在你侄子、侄女的份上,你放過我這一次,我願意給你和大嫂磕頭賠罪還不行嗎?”
她一邊大哭著,一邊伏在地上,“砰砰砰”的給江君盛磕頭。
阮月竹衝過去,一腳踹在她肩頭,將她踹翻在地上,“滾!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看你這張讓人惡心的臉,你給我滾遠點。”
她氣的臉色煞白,渾身哆嗦,葉清瓷和江君盛連忙給她拍背順氣。
簡時初站在葉清瓷身後,漫不經心的睨了曹行知一眼。
曹行知輕咳了一聲,衝他兩名手下使了個眼色。
他的兩名手下會意,立刻衝上去,給徐芳桐帶上手銬,將徐芳桐架了出去。
徐芳桐淒厲的慘叫聲、求饒聲,一直在走廊外麵回響。
江君歸臉色慘白,腿一軟,往後趔趄了幾乎,後腰撞到桌子上,才穩住身形。
江君盛將阮月竹攬入懷中,阮月竹偎在江君盛肩頭,嗚嗚咽咽的哭。
江君盛摩挲著阮月竹的脊背,看著江君歸輕歎:“君歸,別怪大哥,實在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我們明明是一家人,可她對你侄女太狠了,當時你侄女不過幾個月大而已,她就把你侄女扔在外麵,任她自生自滅,如果不是你侄女命大,早就死了,那可是你嫂子用命拚來的孩子!”
“我知道,大哥,我知道……”江君歸沉膝跪了下去,低著頭,哽咽著說:“對不起,大哥,是我對不起你,我……”
如果沒有江家,他早就死了。
他和他妻子,吃江家的、穿江家的、依靠江家的背影和實力,在L城人人尊敬,高高在上。
可他的妻子,竟然狼心狗肺,將差點將他的侄女置於死地。
他和徐芳桐結婚二十年,他竟不知道,他的枕邊人,竟是這種陰狠歹毒的女人。
“插句話!”一直在旁邊悠哉樂哉看好戲的簡時初忽然說:“江二叔,你和徐芳桐不是還生了兩個孩子嗎?據我手下調查,徐芳桐和她表哥情深義重,你回去之後,最好好好查查,你那一兒一女,到底是不是你的親骨肉,別到頭來,綠雲罩頂,養了半輩子別人家的孩子,還歡天喜地的當人家父親,那就太悲摧了!”
他嘴裏著悲摧,臉上卻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江君歸跪著的身體一下僵直了,垂在身側的手臂,抖的更加厲害。
江君盛差點被被簡時初的話氣背過氣去,他狠狠瞪了簡時初一眼,彎腰將江君歸從地上扶起來,“君歸,你別聽小孩子家瞎說,弟妹雖然做事的手段有些狠毒,但她和你畢竟是夫妻,不至於這樣坑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