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一直站在葉清瓷身邊,悠然看好戲的簡時初忽然說:“我手裏有江飄飄的出生證明,證明她就是你表哥趙盛林的女兒,我還能找來江飄飄的保姆,讓她親口告訴你,當年你是怎麼把趙盛林的女兒抱走的,怎樣,你要見她嗎?”
徐芳桐腦袋嗡了一聲,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點暈過去。
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已經無法抵賴了。
她口口聲聲說已經死了的孩子,如今死而複生了。
她說江飄飄不是她表哥的孩子,可是如今有物證和人證,證明江飄飄就是她表哥的孩子。
不管她說什麼,別人都不會信了。
早知今日,當時她就不該心軟。
她不該隻是把那個孩子扔在垃圾堆上,她該活活掐死她。
原以為,天氣那麼冷,她拿走了孩子身上的被子和衣服,即便她不動手,在那個人跡罕至的垃圾堆裏,那個孩子也會被凍死、被野狗咬死。
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孩子的命居然這麼硬,居然活了下來,還被江家找到了。
隻能說,這一切,都是天意。
那個孩子命好,而她,命不濟。
她慘笑了幾聲,忽然想起什麼,衝上前,用力抓住阮月竹的胳膊,“飄飄呢?你告訴我,飄飄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江君盛怕她傷害自己的妻子,用力推開她,將妻子護在身後,看著徐芳桐,冷冷說:“江飄飄因為綁架和故意傷人罪,已經被警察逮捕了。”
“不!你們不能這樣!”徐芳桐淒厲的大叫:“不管怎麼說,江飄飄是你們的女兒,你們養了她二十年,你們怎麼能害她?千錯萬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所有事情,都是我錯的,不關飄飄的事,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江君歸看著她幾近瘋狂的身影,眼中都是傷心和失望。
這就是他的妻子。
害了他大哥的女兒,害的他大哥和大嫂,骨肉分離二十年,不能相見。
事到如今,她不知悔過,沒有慚愧,關心的隻有她表哥孩子的安危。
那麼,他這個丈夫,他和她的一雙兒女,在她的心裏,又算什麼呢?
他心髒絞痛,心痛如死,正神思恍惚間,房門忽然被急匆匆推開,他的秘書慌慌張張闖進來,“不好了,董事長,警察來了,我攔不住……”
“你好,江先生,”一名精明幹練的年輕男子,帶著幾個年輕人,闖了進來,衝江君歸亮出證件,“我是市局刑偵隊的隊長曹行知,我接到報案,貴夫人和二十年前一樁故意殺害嬰兒案有關,我們來請犯罪嫌疑人,協助調查,請你配合。”
江君歸原本青白的臉色,更加慘無人色。
曹行知衝身後一名手下揮了揮手,他的那名手下立刻拿著手銬,朝徐芳桐走去。
徐芳桐嚇的腿都軟了,一下撲到江君歸懷裏,驚恐的尖叫:“君歸,救救我!救救我!我沒有殺人,我不要去坐牢,君歸,你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