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撐腰時,路業謹咋呼的很歡。
可看紀澤晨真的生氣了,而且還動手打了他,路業謹一下蔫了。
捂著臉,縮著圓滾滾的身子,努力減少存在感。
看他那副又慫又膿包的樣字,紀澤晨一陣沒來由的厭煩。
葉清瓷沒說那番話時,他覺得他這外甥這麼小就沒了媽媽,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可被葉清瓷說教了一頓之後,他發現,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林芳的下場,不過是咎由自取。
而他這個外甥,明明是個私生子,卻口口聲聲管原配的兒子叫“狗雜種”。
每天對原配的兒子非打即罵,各種****。
換了角度一看,他真不知道他這個外甥可憐在哪裏。
反而是路隱,小小年紀就沒了媽媽,親生父親不疼愛他,被一個私生子踩在腳下踐踏,連家裏的傭人都敢苛待他。
這樣一想,路隱才是天底下最倒黴蛋那個。
被人教訓了一頓,他才從牛角尖裏鑽出來,意識到偏聽偏信有多可怕。
他沒有資格代替林芳報什麼仇。
別說他沒有資格,就算是林芳重生,再回到這個世上,也沒有資格對曲振芳和她的兒子說什麼。
錯的是林芳。
從頭至尾,都是林芳錯了。
他無聲歎口氣,看著葉清瓷,誠懇說:“瓷瓷,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管教阿謹,不會再讓他欺負路隱了。”
“嗯,”葉清瓷淡淡說:“本該這樣,路業謹根本沒有資格欺負阿隱。”
葉清瓷垂眸,憐惜的摸摸路隱的腦袋,“阿隱,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路隱連忙點了點頭。
媽媽去世之後,再沒人像葉清瓷對他這樣好過了。
他好想一直待在這個姐姐的身邊,再也不要回他那個讓他惡心又害怕的家。
葉清瓷衝他笑笑,看了眼蕭衛。
蕭衛立刻會意,走到路隱身邊,親熱的將手搭上他的肩膀,“來,到哥哥車上來,哥哥這裏有好吃的!”
蕭衛將路隱帶上光之子後麵的保鏢車,葉清瓷和紀澤晨寒暄幾句,上車離開。
回到簡時初的別墅,葉清瓷先找來家庭醫生,讓他給路隱處理身上的傷。
然後又吩咐廚房,給路隱多做點好吃的。
家庭醫生給路隱處理完傷口,從保健室出來時,醫生一直搖頭歎氣。
葉清瓷有些擔心的迎過去,“王醫生,阿隱怎麼樣?很嚴重嗎?”
“倒不是很嚴重,”王醫生說:“就是這孩子以前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身上新傷疊舊傷,鞭傷、棍傷、燙傷都有,而且嚴重營養不悢,我看他要修養很長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葉清瓷關切的問。
“那倒不會,”王醫生說:“沒什麼致命傷,小孩子恢複的快,隻要以後好好保養就行了。”
“那就好,謝謝你,王醫生,”葉清瓷說:“以後阿隱就麻煩您了,請您多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