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淡淡說:“你大概忘了,如果不是你當初算計我,想讓我死在手術床上,你今天就不會受這樣的苦,所謂現世報,說的就是你了!你根本沒有資格指責任何人……你活該!”
“憑什麼?憑什麼是我?”江飄飄掙脫不了江承曜的桎梏,崩潰的大哭:“這一切和我有什麼關係?被搶了男人的人又不是我,我是……”
“飄飄,別說了!”一直默不作聲,盡量減少存在感的欒清鳶,忽然一把捂住了江飄飄的嘴巴,柔聲勸慰:“飄飄,你別再說了,惹的表姨父和表哥生氣,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以後你好好休養,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
“唔……唔……”江飄飄想說話,欒清鳶卻把她的嘴巴捂的死緊,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
江飄飄又氣又急,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
欒清鳶緊張的扶著她的身子,對江君盛說:“表姨父,飄飄神身體不好,不如我先送她回醫院吧?她情緒一直這樣激動,我怕她的身體受不住。”
江君盛鐵青著臉色擺手,“停車!”
欒清鳶說了聲謝謝表姨父,架著江飄飄下車。
後麵自然有保鏢停車,將她們接到保鏢車上,把她們送回醫院。
江飄飄原本還大哭大叫,鬧個不停,不知道欒清鳶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漸漸平靜下來,隻是眼中滿是怨毒的神色。
欒清鳶和江飄飄下車後,汽車繼續行駛,在醫院附近最豪華的酒店停下。
江承曜要了頂層最好的VIP貴賓房,又點了許多精致又昂貴的食物。
隻是,江君盛最初見到女兒的興奮和開心,被江飄飄這麼一鬧,已經一掃而空。
這件事,太複雜了。
如果帶葉清瓷回家,他妻子勢必會問死去的女兒,為什麼會死而複生。
徐芳桐當年做過的事情,就會被牽扯出來。
隻要一想到女兒當年失蹤,和江君歸、徐芳桐兩人有關,他就心痛難忍。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他怎麼能想到,最信任的人,居然會背叛自己,害的自己的女兒,九死一生。
還有江飄飄。
她竟是被徐芳桐以那麼卑鄙的目的,帶進江家的。
她取代了他的女兒,享受了江家二十年的榮華富貴。
真相大白後,他妻子一定會對江飄飄恨之入骨,一定不會繼續把江飄飄留在江家。
可現在江飄飄已經失去了一顆腎,他真的舍得把江飄飄趕出江家嗎?
那畢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養一隻狗,養二十年也會有些感情,何況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兒?
他的腦袋被這些雜亂的事情翻攪的疼痛不已,他從沒想過,女兒丟失背後的原因,竟這樣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