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茫然看他,“我沒事啊!這是哪裏?……醫院嗎?我怎麼會在醫院裏?……哦……我想起來了!”
她想起來了!
她去商場買衛生棉,然後去衛生間換衛生棉,然後被人用帶有迷藥的手帕捂住口鼻,她昏了過去。
可是,她為什麼在這裏?
這是醫院的手術室吧?
葉清瓷又低頭看看手術床四周的醫療器械:這是……要給她做手術?
她烏黑清亮的眼睛,不解的看向蕭影:“蕭大哥,我生病了嗎?我為什麼會躺在手術床上?”
“不是,您沒生病,”蕭影歉意的說:“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您。”
“不是啦,”葉清瓷笑開,“是我自己倒黴,總被壞人惦記,但是雖然我運氣不好,但總會有驚無險,你看,現在我不是沒事嗎?”
江承曜站在手術室外,渾身冰冷,一顆心都被絕望覆蓋。
他知道,大勢已去。
蕭影來了,這換腎手術,無論如何也換不成了!
如果是別的人家,他可以用錢砸,用武力威脅,可是對簡時初的人,無論是錢還是武力,他們都不會放在眼裏。
尤其是蕭影,他對簡時初來說,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如同簡時初的影子一般,是簡家除了簡時初之外,第二號難纏的人物。
手腕詭譎,心細如發,而且對簡時初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不管是錢,還是任何東西,都絕對無法讓蕭影背棄簡時初,向他倒戈。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
他的妹妹,今年隻有二十歲,正值最美好的青春年華,他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她死了!
他深吸了口氣,拚命的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好好籌謀,也許還有別的辦法!
武的行不通了,就用文的吧!
好好和葉清瓷說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要是通情達理的話,也許會同意給飄飄做腎髒移植也說不定!
沒辦法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他邁步走進去,走到葉清瓷身邊,停下腳步,“瓷瓷,我們能談一談嗎?”
“江少爺,”蕭影目光中滿是敵意的冷冷看他,“你沒有資格叫我們家小姐的名字!”
“好、好、好!”江承曜舉起雙手,妥協的退後幾步,“葉小姐,葉小姐總可以了吧?”
剛剛江承曜在手術室外糾結時,蕭影已經把事情經過,簡略向葉清瓷說了一遍。
此刻,葉清瓷譏嘲的挑著唇,冷冷看著江承曜,“江少爺,我真不明白,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也是迫不得已!”江承曜無奈的看了一眼躺在隔壁病床上的江飄飄,“葉小姐,你自己看一眼!飄飄和你一樣大,正是錦繡燦爛的年紀,如果她就這樣死了,多可憐?葉小姐,我們隻是需要你一顆腎,取走一顆腎,對你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卻能救飄飄的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隻要一顆腎而已,何樂不為呢,你說對不對?”
“嗬!”葉清瓷嗤笑,“江少爺,你說取走一顆腎,對一個人的身體絲毫不會有影響,那人為什麼要長兩顆腎呢?直接長一顆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