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簡老太爺眼中,事業神馬的,遠沒有簡時初的身體重要。

簡時初經常來這邊小住,身邊又有心上人日日夜夜陪伴,他倒是舒服愜意,隻是苦了葉清瓷。

畢竟名不正言不順,而且簡老太爺看見她,就像看到階級敵人,沒有一個人好臉色。

偏偏簡七爺說的是真的,她不伺候著,他就真的不喝水、不吃飯,讓她連提前離開這裏的機會都沒有。

她隻能盡量減少存在感,每天憋在簡時初的臥室裏,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簡時初卻一點討人嫌的自覺都沒有,動不動就拽著她到院子裏的花園、竹林裏逛一逛。

一邊逛,一邊大秀恩愛,唯恐不知道他簡七爺和她之間是什麼關係。

有時被簡老太爺撞見他們兩個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而且是簡時初賴著葉清瓷卿卿我我,而不是葉清瓷賴著簡時初卿卿我我,臉色就黑的堪比鍋底灰一樣。

好容易,捱到了第八天,家庭醫生給簡時初檢查後,鬆了口氣,向簡家老太爺稟告:“少爺的體質就是好,傷口已經痊愈了!”

“這是我老婆的功勞!”簡時初懶洋洋窩在沙發裏,捏捏葉清瓷的臉蛋兒,“是我老婆照顧的好,我才好的這麼快!”

“……”簡老爺子差點被他氣厥過去,沒好氣的使勁兒揮揮手,“傷好了你就給我快滾吧,你給我記住,隻要我活著,你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就別想進我簡家的大門!”

簡七爺帶著葉清瓷,很愉快的滾了。

回到簡家別墅,簡單收拾了下,洗過澡,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身邊還躺著自己的心上人,簡時初舒服的歎息了一聲,“金窩銀窩,比不上自己的狗窩,還是自己家裏好。”

雖然簡老太爺寵他,在簡家老宅他也是老大,但畢竟不如在自己家裏舒坦。

簡老太爺看他不順眼的時候,還會吼他兩聲,在這間別墅裏,別人都是看他臉色吃飯的。

葉清瓷躺在他身邊,不禁彎了彎唇角,“‘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好接地氣的話!也是你混黑道的時候,學回來的嗎?”

“大概是吧?”簡時初的手臂穿過她的脖子,將她攬入自己懷中,低頭在她脖頸間香了下,懶洋洋說:“我不記得了。”

葉清瓷偎在他懷中,抬手摸摸他的臉,“那時,你一定也吃了很多苦吧?”

“還好,”簡時初慵懶說:“不管在哪裏,誰能爺吃苦啊?爺不讓他們吃苦就不錯了!”

雖然那時他失去記憶,忘了自己是誰,家在何處,但他沒忘了自己的功夫,誰敢欺負他,照樣打的誰哭爹喊娘。

所以,雖然那時他顛沛流離,自然比不了在簡家養尊處優的日子,但也沒受太多的苦。

而且還救回了蕭影這麼一個左膀右臂,算一算,絕對是他賺了。

所以說,他簡七爺,向來都是運氣最好的!

“倒是你!”簡時初憐惜摸摸她的臉蛋兒,“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