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簡老太爺冷笑,“你是吃定你迷住了阿初的心,我不敢把你怎樣了是吧?這樣寡廉鮮恥,恬不知羞,我就代你爹娘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厚顏無恥的東西!”
不等他吩咐,欒清鳶的保鏢衝上去,一腳踹在葉清瓷後腰上,將葉清瓷踹倒在地。
他剛想抓著葉清瓷的頭發,將葉清瓷從地上扯起來,讓她重新跪好,身後一陣勁風襲來,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被人一腳踹飛出去。
他的前額狠狠撞在樹幹上,頓時頭破血流,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簡時初蹲下身,將葉清瓷攬進懷裏,目光急怒鬱痛,“瓷瓷?”
葉清瓷仰臉看他,“你來了?”
當她卑微的跪在地上的時候,她心裏一直堅信,他會來的。
他不會讓她一個人獨自麵對這一切,隻要他得到消息,他一定會趕來救她的。
她堅信。
果然,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簡時初幫她理了理淩亂的長發,目光痛怒又自責。
“沒有啊,”葉清瓷看著他,綻顏一笑,“一點都不晚。”
隻要她還活著,一切都還來得及。
看著她臉上刺目的指痕,簡時初心髒抽痛,將她狠狠抱進懷裏,用力吻她的發頂,“以後不會了!”
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以後,他再不會讓她受這樣的苦。
“沒什麼,”葉清瓷漫不經意的說:“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手段,沒辦法打倒我,皮肉之苦,我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是,我的瓷瓷很堅強!”沒人比他更清楚她的倔強和堅強,如她所說,皮肉之苦,向來威脅不了她什麼。
一直高高站在涼亭中的簡老太爺,見簡時初回來了,先是皺眉看了一會兒,緊接著繞過石桌,邁步朝石階走去。
欒清鳶連忙追了兩步,攙住他的手臂,扶他下階梯。
其實簡老太爺身體看起來比欒清鳶還好,這種攙扶,隻是晚輩對長輩的一種體貼和敬意。
簡老太爺十分受用,讚賞的看了欒清鳶一眼。
看到簡老太爺讚賞的目光,欒清鳶原本緊張恐懼的心,終於稍稍安定了些。
她怕簡時初。
怕簡時初找她算賬。
簡時初發起狂來,沒人能受得住。
好在,簡時初一向孝順,簡老太爺是他最尊重的人,隻要有簡老太爺給她撐腰,她相信簡時初不會把她怎樣。
“阿初,我不是讓你去替我開會嗎?你怎麼回來了?”簡老太爺走到簡時初身邊,虎著臉嗬斥:“你看看你,堂堂簡家少爺,和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在我麵前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還不趕緊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