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從小跟在簡時初身邊,敢用這種語氣和簡時初說話的,葉清瓷還是頭一個。
更何況,她居然還敢用東西扔他們少爺!
從來都是他們少爺扔別人,哪裏有人敢扔他們少爺了?
他對這位葉小姐的敬仰之情,當真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
他緊張的扣著門板,躲在門後往外看。
簡時初盯著葉清瓷看了半晌,忽然站起身,朝葉清瓷走過去。
蕭衛緊張的直冒冷汗……他家少爺不會過去“哢嚓”一聲,把葉小姐的脖子給扭斷吧?
簡時初站起身,直直朝葉清瓷走過去。
葉清瓷看著他,微微蹙起了眉……今晚的簡時初,和以往不一樣!
以往的簡時初,霸氣慵懶,如君臨天下般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儀中,總會夾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散漫。
就像她曾說過的,因為出身名門,卻又混過黑道,簡時初身上的氣質,是帝王與痞子的矛盾結合。
正經場合時,他身上帝王般的威儀,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私底下時,他尊貴中又會帶著幾分慵懶的痞氣,別有一般讓人心折的魅力。
可此刻的簡時初,背脊挺直,目光冷肅,一板一眼,像是個追求雅正、一絲不苟、教化良好的世家子弟。
以前,她從沒看過簡時初這樣。
她正看著簡時初發呆,不明白此刻的簡時初為什麼和往日完全不一樣。
簡時初已經走到她麵前,一把抱住了她,“瓷瓷!”
葉清瓷:“……簡時初,你放開我!”
葉清瓷惱了,用力掙紮,“你先和我解釋清楚,你為什麼罰蕭大哥?因為蕭大哥和我一起摔在地上那件事嗎?我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那不是蕭大哥的錯,你為什麼還……”
“葉小姐,”跪在地上的蕭影,微微垂著頭,溫聲說:“不關少爺的事,是我自願領罰的,這是簡家的家規,蕭影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葉清瓷:“……”挨了打還心甘情願,這是從小就被那個什麼破“家規”給洗腦了吧?
簡時初全然不關葉清瓷和蕭影的對話,隻是抱著葉清瓷,把臉頰埋在葉清瓷脖頸間,一言不發。
葉清瓷終於意識到,是哪裏不對勁……簡時初身上有酒氣,茶幾上放著幾個空酒瓶。
所以,簡時初這是……喝醉了?
她垂眸看無尾熊般纏著她的簡時初,“簡時初,你是不是喝醉了?”
“誰說的?”簡時初一下鬆開她,站的青鬆般筆直,準備升旗的少先隊員那樣一臉嚴肅,一絲不苟,“我怎麼可能喝醉?”
葉清瓷:“……”這絕對是喝醉了啊!
喝醉了的人,從來不承認自己喝醉!
蕭影垂著眼眸,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葉小姐,你帶少爺回房吧,少爺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我讓廚房熬了養胃的粥,一會兒給你們送到臥室裏去。”
“蕭大哥,你先起來啊!”葉清瓷見他還跪在地上,彎腰去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