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笑了,“過猶不及,淡淡的剛好。”
“我知道,是你居心叵測,”簡時初在她頸窩咬了一口,“你故意讓香氣這麼淡,讓我聞不夠,我就想一直聞一直聞,一直聞一輩子。”
“真這樣,便好了。”葉清瓷輕笑著,與他十指相扣。
“自然是這樣的,我不是說過了,我會執你之手,白頭到老,”簡時初反手握住她的手,緊緊相扣,憐惜的吻她一下,輕輕摩挲她的臉頰,“瓷瓷,你小時候是不是過的很苦?”
“是啊,”葉清瓷輕笑,“我小的時候,孤兒院的條件不像現在這樣好,全靠嬤嬤一個人四處奔走,勉力支撐,我們經常餓肚子,生病了也沒錢治病,再後來,嬤嬤去世了,我們的處境就更加艱難,孤兒院裏的孩子有的被壞人偷走,有的得了重病,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我算運氣比較好的,因為長的還算漂亮,被葉家收養,離開了那裏,不然我肯定也早就死了。”
“如果你小的時候,我就遇到你,那該多好,”簡時初憐惜的吻她,“我一定好好護著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現在這樣也很好,”葉清瓷微笑著看他,“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嬤嬤活著的時候,總對我們說,人要多記著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就趕快忘記,才會過的快樂,雖然養父母對我不好,但我至少沒有像其他孩子那樣,被人販賣,或者淒慘的死掉,不管養父母怎樣對我,他們對我有養育之恩,這是永遠都不能改變的事實。”
聽她提到葉涵光和曾美茹,簡時初一下想到她被打的傷痕累累的脊背。
心髒猛的一抽,扳過她的身子,扯下她的睡衣,“我看看,後背上的傷好了沒。”
她皮膚很好,傷痕已經很淡了,幾乎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
簡時初的手指,在她脊背上一寸寸撫過,落在她後腰上的一塊傷疤,“這也是他們打的?”
“不是,”葉清瓷自己也回手摸了摸,“這是小時候,嬤嬤生病了,我們買不起好吃的,我偷偷去孤兒院附近山裏的河邊捕魚,結果被一夥壞人給抓住了,和我一起抓住的,還有一個女孩兒和一個大哥哥,他們抽了我們三個的血,說那個大哥哥的血型適合,要把那個大哥哥的肝髒挖去給別人用……”
簡時初皺眉,“你遇到買賣人體器官的壞人了?”
“嗯,”葉清瓷輕輕點頭,“大哥哥受了傷,一直昏迷著,我也假裝昏了過去,我聽到他們說,醫生來了,就要把大哥哥的肝髒挖出去,我覺得大哥哥很可憐,趁他們出去接醫生的時候,用藏在手裏的刀片,把綁在手上的繩子割斷,帶著大哥哥逃了出去,我太小了,大哥哥太重,我背不動他,拖著他在山裏走了一會兒,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了下去,這裏被石頭紮到,留下了這道疤……”
葉清瓷握著他的手,將他的掌心按在後腰那塊疤上。
“後來呢?”簡時初凝神聽著,莫名有些緊張。
不知道為什麼,從葉清瓷口中講出來的這件事,他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