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葉清瓷一下愣住。
她忽然記起,昏睡中,似乎有誰抱緊了她,勒的她喘不過氣。
她拚命掙紮,可渾身使不出力氣。
她腦袋昏沉的厲害,她以為是在做夢,時而昏睡,時而半夢半醒。
從昏迷中醒來到現在,她腦袋裏麵還是亂的。
她沒聽到簡時初與老管家還有葉景之的對話,她隻注意到葉景之唇角的血、臉上的傷。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被扯的淩亂的睡衣,腰間隻垮垮的係了一根帶子,露著雪白的大腿。
而這個房間,是她大哥葉景之的房間。
她怎麼會在大哥的房間?
而且隻穿了一件睡衣,從大哥的床上醒來?
難道,是她大哥……
不、不、不!
大哥不會這樣對她的!
她雙手緊緊的抓住睡衣,驚惶的目光落在葉景之臉上。
葉景之苦澀搖頭,“對不起,瓷瓷,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在這裏,簡七爺已經闖了進來……”
“是夫人把他們關在一起的!”為了保護葉景之和葉清瓷,老管家什麼也顧不得了,大聲說:“夫人把大少爺和瓷瓷小姐關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兩個都在昏睡,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可是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啊!瓷瓷小姐是大少爺的童養媳,她遲早是我們大少爺的人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私闖民宅,打傷我們少爺?你們不能這麼目無王法……”
“把他弄出去!”簡時初聽了他的哭訴,戾氣更重。
老管家被簡家的保鏢拖了出去。
同為男人,葉景之清楚的看到了簡時初的嫉妒和憤怒。
他知道簡時初喜歡葉清瓷。
他是看到簡時初是真心喜歡葉清瓷,他才沒反對葉清瓷和簡時初來往。
葉家不是簡家的對手,他沒辦法保護葉清瓷,隻有讓葉清瓷順從些,才能葉清瓷少吃些苦頭。
如果讓葉清瓷和簡時初對著來,以葉清瓷的性格,一定生不如死。
他不能讓簡時初懷疑葉清瓷被他玷汙了清白,他不能讓簡時初仇恨葉清瓷!
看到簡時初的手,依然掐著葉清瓷的脖子,他顫聲解釋:“七爺,你相信我,當時我昏迷不醒,我隻是隔著衣服抱了瓷瓷一會兒,我什麼都沒做?”
“孤男寡女,糾纏在一張床上,你告訴我你們什麼都沒做?”簡時初緩緩收緊掐在葉清瓷脖頸上的手掌,戾氣更重,目光染上一層駭人的猩紅。
葉景之咬了咬牙,看了房門處一眼,“七爺,你讓他們出去,我有話對你說,我可以證明……我沒碰過瓷瓷!”
簡時初冷冷看了候在門口的蕭影一眼,蕭影衝他微微頷首,帶人退了出去,關好房門。
簡時初居高臨下,冷冷看著葉景之。
“我……我……”葉景之低下頭,雙拳在身側攥緊,身體劇烈的顫抖,絕望的閉了閉眼,一字一字艱難說:“我、不、能……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