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不知道……”葉景之扶著床,努力撐起身子,在床尾坐下,死死盯著葉清瓷昏迷不醒的側臉,“我回家之後,喝了一碗雞湯,突然覺得很困,就昏睡過去,我一直在昏睡,直到你闖進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他醒著,就算他拚了性命、拚上整個葉家,他也會保護他的瓷瓷毫發無傷。
看簡時初的樣子,並不是他傷了瓷瓷。
那麼,到底是誰?
是誰這麼狠心,將又乖又聽話的瓷瓷,打的這樣狠?
簡時初撐著葉清瓷的身子,將葉清瓷的臉埋在自己懷中,猛地回頭,冷冷看向老管家:“誰把她打成這樣?”
他冰冷的目光,利刺一般刺透老管家的心髒。
老管家狠狠哆嗦了下,顫抖著聲音說:“是……是……是夫人……”
“夫人?什麼夫人?”簡時初依然盯著老管家,渾身充滿與生俱來的仿若帝王般的威壓。
“就是、就是大少爺和瓷瓷小姐的母親,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老管家的聲音,抖的更加厲害。
“她為什麼要打傷瓷瓷?”知道了罪魁禍首,簡時初的心一下靜下來,俊美無儔的臉上,像是結了霜雪,令人看了之後,忍不住膽寒心顫。
“因為……夫人說……瓷瓷小姐在外麵和男人……”饒是老管家見多識廣,也不禁被簡時初的氣勢震住,說不出完整的話。
可他又不敢不答,隻得說的吞吞吐吐,不敢話說仔細。
雖然他說的不清不楚,可簡時初和葉景之都是聰明過人的人,又怎麼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
“那他們兩個,為什麼會躺在一張床上?”簡時初身上的煞氣更重。
“因為……因為……”老管家的身子抖成一團,顫巍巍說:“因為夫人想讓瓷瓷小姐和大少爺把生米煮成熟飯,瓷瓷小姐成了大少爺的人,給大少爺生個一男半女,瓷瓷小姐就不會在外麵……在外麵……”
簡時初身上冰冷的氣息,幾乎將老管家凍結。
話說了一半,他再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生米煮成熟飯?
讓葉清瓷給葉景之生孩子?
那麼葉清瓷呢?
她同意了是嗎?
所以她才會在葉景之的床上?
想到進來前,衣衫不整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簡時初猛地將葉清瓷推開。
葉清瓷摔倒在床上,壓到了後背的傷,疼的她嚶嚀一聲,渾渾噩噩的從昏迷中醒來。
“瓷瓷!”葉景之急切的探過身去查看。
葉清瓷眼睫顫了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艱澀的叫“大哥?”
“瓷瓷,你怎麼樣?”葉景之費力的將她扶起來,擔心的看她,“怎麼樣?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大哥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葉清瓷看到他唇角的血漬,伸手去擦,“大哥,你怎麼了?”
她倏地想到了簡時初,猛地轉過頭去看。
果然,她看到了目光冰冷,渾身煞氣的簡時初,正站在床尾,一瞬不眨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