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張飛望著聞喜遠去的背影,歎道:“四弟真丈夫也。”
待聞喜交待完一切,昔日聞大官人,變成了光棍一根。騎著一匹瘦馬,好容易才追上了董卓大軍。聞喜在董卓軍中雖然年輕,但也是眾將的老熟人,趕到後軍,叫小番引到後軍大將樊稠近前。樊稠此刻已領將銜,比聞喜不知高出多少級,但聞喜對樊稠有救命之恩。當即跪拜道:“恩公如何在此?”
聞喜道:“樊將軍不必多禮,你軍階比我高,到是我該向你行禮。”
樊稠道:“沒有你聞喜,便沒有我樊稠,我以後便做了刺史,太守,見了你我一樣跪拜。”
聞喜道:“那如何使得,不如我以後就叫你一聲樊大哥,你便喚一聲聞小弟,我便心滿意足了。”
二人大笑,哥哥弟弟的親熱,聞喜道:“大哥,主公何在?”
樊稠道:“中軍大帳,怎麼?賢弟還沒有見到主公?”
聞喜道:“洛陽大亂,我出城避禍,往西尋找主公大軍,結果撲了空。往來尋找之下,見北方塵土飛揚,想是主公大軍到了,這才見到你。”
樊稠帶著聞喜趕到中軍,見那董卓自駕一車,與皇子協同行。聞喜近前道:“虎衛校尉聞喜拜見主公。”
董卓喜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聞大官人,好好,先見過陳留王。”
聞喜又一拜道:“拜見陳留王。”
小小王爺隻說了聲:“免禮。”眾人也不拿這個小孩兒當回事了。
董卓道:“咱家引兵進京,你怎麼不來迎接咱家?”
聞喜道:“我往西去,主公從北而來,屬下愚鈍,屬下愚鈍。”
董卓笑道:“我聽董旻說,你聞大官人短短時間,儼然是洛陽城中的人物了,你若愚鈍,置咱家於何地啊?”
聞喜道:“主公智慧萬千,聞喜不及主公萬一。”
董卓道:“你到是沒變,還是如此乖巧。”
李儒見聞喜來了,縱馬近前賠笑道:“不喜有功,主公該賞。”
董卓於軍前道:“對對!來人!賜聞喜五百金,白銀兩千兩,封偏將軍,待天子登基,咱家保奏,再行封賞。”
聞喜於軍前拜謝不提。待大軍入城,送陳留王入宮,聞喜見公室大火雖然撲滅,但三不存一,十室九空。哪個紛紛擾擾,留下他無數回憶的皇宮,早已是麵目全非。所幸大殿仍在,陛下寢宮也未被大火染指,不然天家顏麵,便蕩然無存了。董卓命李傕,郭汜領禁軍統領,清點宮室宮人,國寶。半晌,李傕來報:不見太後並傳國玉璽。
聞喜與李儒一直在董卓左右,聞喜自然知道這太後的去向,假意驚道:“太後不見了!主公,隻怕是這宮中大火,末將恐太後已然葬身火海了吧?”說著衝李儒使了使眼色。
李儒慌忙道:“不喜所言不虛,不妨尋個常在宮中侍奉的宮人,在屍身中辨認一二,也未可知。”
董卓口中稱善,聞喜又道:“這傳國玉璽是天下至寶,如今遺失,依末將看,還是瞞下來,不然這沒有玉璽的天子,恐諸侯不服啊。”
董卓道:“這……這便如何是好,天下明日就要登基,沒有玉璽,豈不是讓天下人看咱家的笑話?”
聞喜支支吾吾,又向李儒使了使眼色,李儒又道:“為今之計,也隻能想一個掩人耳目的法子了。”說著,李儒回瞪了聞喜一眼。
聞喜暗笑:看來李儒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聞喜等無人進言,上前一步道:“如今這宮裏的宦官,十不存一,宮人又無甚見識,末將以為在大臣中尋一個能常見到傳國玉璽印章的,或是隨便尋得一封聖旨。請軍中巧匠星夜篆刻,不求精致,但求神似,再尋一精致漆盒裝入。大典之時,讓百官立於宮前空曠之地,讓天子與主公坐在殿內,這玉璽在外以漆盒示人,入了大殿主公自取出往聖旨上一蓋。以後,這漆盒一封,又有誰知道裏麵有沒有傳國玉璽?”
董卓聽完,長歎一聲道:“不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你們都聽清了吧,就依不喜之言,著手辦理吧。”
這一日過的好快,待聞喜回到府上,見大門緊鎖,才想起府上已是空無一人。深更半夜的,能去哪裏?聞喜心道:如今,這產業賣了,錢也是花的花,散的散。洛陽一場大亂,這醉紅樓的生意必然是每況愈下,這衛家的人不來尋我已是萬幸,著實是把這衛弘坑的不輕。以後見到衛家的人,怕是要繞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