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喜道:“快快摘取頭上的黃巾,牽起我的馬。咱們去找我的隊伍,等找到了我大哥,到時候我們就有吃有喝了。”
這貨說傻不傻,丟了自己的行頭,牽起聞喜的馬就往前走。聞喜坐在馬上心裏美滋滋的:咱這也算是抓到一個俘虜了。等到我跟著大哥混到一官半職的,這孫子就是我的家奴了。聞喜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廝道:“回軍爺的話,小的賤名,入不了大人的耳。”
聞喜道:“問你話,你就說,少嬉皮笑臉的!”
這廝道:“小的賤名杜遠。”臥~槽!聞喜一頭從馬上掉了下來。這一頭的冷汗就下來了,虧得剛才將杜遠唬住了,這貨剛才要是和他拚命,聞喜那裏打得過他!他可當過廖化的大哥,開什麼國際玩笑啊!一路哆哆嗦嗦的跟著杜遠沒頭蒼蠅般亂撞,漸漸遠離了沙場。走著走著天也黑了,取出行囊裏幹糧和水,與杜遠分著吃了。摸著黑走了半夜,才走到一處看似官軍的營寨。杜遠上去叫門,報上了劉大哥的名號。還行,原來聞喜已經如此的如雷貫耳了。結果大門一看,一個彪形大漢,就像捏小雞子一樣,把他和杜遠提溜進了大帳。從地上爬起來一看,主位上坐著董卓!
董卓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應該是他女婿李儒。
董卓一見聞喜笑道:“賊孫子!如今你落到了咱家手裏,有何話說!”
杜遠跪在地上不明所以,聞喜心裏想著董卓後來人頭泡酒的愛好。嚇也嚇死了,忙跪拜道:“日前衝撞了董將軍,是小人的不是,小人賠罪,小人賠罪。”
董卓哈哈大笑道:“日前你也算是救了咱家一命,既然你這般識趣,咱家便不與你計較了。華雄,給他倆鬆綁。”
娘啊,原來是華雄啊,難怪這麼大的力氣。董卓又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是叫聞喜吧?”
聞喜又一拜道:“董將軍竟然還能念起小人,小人就是聞喜聞不喜。”
董卓一聽大笑道:“不喜?這字起的好笑。”帳中幾人都在哈哈大笑。董大人又道:“你小子很對我的胃口,比你大哥,叫個什麼劉備的要強。怎麼樣?不如棄了你那大哥,拜到我的門下吧?”聞喜一聽心裏一咯噔:這董卓愛收義子,萬一認了他當幹爹,以後他倒黴,我也跟著砍頭。忙大聲拜道:“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董卓大笑道:“好!好!以後就帳前聽用吧。”說著又指了指杜遠道:“此人是誰?”
杜遠生怕聞喜直說了他的身份,冷汗嘩嘩的就下來了。聞喜道:“此人喚名杜遠,是我的家奴。也是忠仆了,今日便是他救了我的性命。主公放心,以後你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董卓笑了笑道:“好,這廝以後還在你手下聽命,我撥一營人馬於你,莫要讓咱家失望。”
聞喜忙跪拜道:“謝主公提攜大恩。”跟著華雄領著杜遠出了大帳。
一出大帳聞喜便在華雄身前一揖道:“華將軍,小人有禮了。剛才有眼不識泰山,望將軍恕罪。”華雄大咧咧道:“莫提,前麵那座軍帳,裏麵的十幾個人便是你的手下。”說著便將帳內的一幫老弱叫出帳外,指明了以後跟他混,然後華雄又領著他去見了頂頭上司,董卓的另一個女婿兼親兵隊長牛輔。哎,堂堂劉關張的四弟,以後就要與這一群垃圾武將為伍了,而且還是他們的手下。命苦啊!
第二天,聞喜撓著被不明生物咬的包,親自在董卓大帳前守衛。好歹是個什長,為什麼是聞喜守門?一可以落個體恤下屬的好名頭,二可以接近權力核心,方便打聽消息。
董卓幾人在帳中討論的是此次作戰勢力,朝廷怪罪的話該怎麼辦。讓李儒幾人好好想想辦法。結果是說來說去,沒有一個讓董太師滿意的。聞喜偷瞄見李儒胸有成竹的在一旁摸胡子,心道:這個賤人是等著都沒有辦法的時候才說。賣弄自己的才智。老子不能讓你個小人得逞。可自己人微言輕如何敢在這等高規格的會議上開口?想來想去,向後一倒,如同綠茵場上假摔一般滾進了帳中。待坐起來時,麵前正好是太師,納頭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