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 你耳朵聾了?(2 / 2)

吳陀深深一歎,他是個古板的人,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清楚地知道,就算他施展十階血脈,也不一定能留得下孟猊。

因為上次,孟猊就是在他十階血脈的情況下,不但殺了慕容安,而且還帶著龍曉琪成功離開了。

這時,隻見他站起了身來,擋在慕容子昌的身前,道:“孟猊,這次,我也不為難你,你走吧。”

“嗬嗬,不為難我,說得好像你想為難我就能為難我一樣,我此次來此,為的就是殺掉慕容子昌,他不死,我不走。”孟猊語氣果決,不容質疑。

“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吳陀淡淡地說道,他那張臉永遠沒有表情,呆板得像木頭。

慕容子昌卻惱怒了起來,吼道:“吳陀,我叫你殺了他,不是讓你放他走!”

吳陀置之不理,隻是靜靜地看著孟猊。

“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孟猊伸出手指,開始數落起來:“我好端端的在蘇江市一中念書,你兒子卻要來找我麻煩,這是其一;我跟龍曉琪交朋友,那是我跟她的自由,可他居然帶著吳陀要來殺我,這是其二;你們為了奪我的珠子,欺騙龍彥庭,甚至還差點氣得他犯病身亡,這是其三;你兒子雖然被我所殺,但是,你怎麼不想想我為什麼殺他?那是他主動來殺我,卻被我反殺,這能怪我?這是其四;隨後,你串通三聯會,全蘇江市緝拿我們,更要迫害龍曉琪一家,斬盡殺絕,這是其五;綜上所述,這五條罪證擺在眼前,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吳陀一時說不出話來,孟猊所說的每一條都是真的,並非是子虛烏有。

“吳陀,我叫你殺了他……你耳朵聾了麼?你這個混賬,白癡,聽不懂人話麼?”慕容子昌瘋狂地吼道。

孟猊搖了搖頭,頓時也覺得那吳陀挺是可憐,道:“吳陀,我念你不姓慕容,你即刻離去,我可饒你一命,我此來隻想殺掉慕容子昌。”

吳陀也搖頭,站在慕容子昌之前,依舊護著他:“我被慕容家撫養長大,雖不姓慕容,但也是慕容一族的人,子昌是家主,也是我養父的親生兒子,我視他為兄弟,我不會棄他而去。”

然而,慕容子昌此時精神癲狂,聽到這本該挺是感動的話,卻沒絲毫感動,反而更為大怒:“你個狗奴才,我讓你殺了他……你還在等待什麼?”

孟猊一聲嗤笑,指著慕容子昌,道:“聽到了麼,這種人,你有必要護著他?”

吳陀搖搖頭:“不管如何,我會護他。”

孟猊頷首,心中挺佩服這吳陀的為人,猶如竹般,有節氣,不畏生死,不屈撓。

感慨之時,孟猊的負麵情緒仿佛也減弱了幾分,再看慕容子昌時,隻覺得此人可憐、可悲、可歎,雙腳即已廢,就算留下一條性命,也是廢物一個,不足殺爾!

再看周圍,此時煙霧繚繞,大樓當中火焰升騰,已經燃起了滔天大火。

“罷了,看在你有節氣的份上,今日我饒這慕容子昌一命,隻是你們慕容一族以後識相點,莫要再來得罪我,不然,我將你們慕容水寨也連根拔起,看看到時候你們怎生後悔!”

說完,孟猊背後窮奇之翼突然出現,振翅一去,翱翔天際,轉眼即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