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上帝呀!這位朋友,請不要殺我?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隻要你不殺我。”馬傑斯看著鬼魅般出現在自己身前,分分鍾幹掉他最大的依仗,吸血鬼本科。他開始慌了,沒想到剛剛離開倫敦到達香港,就會被人刺殺。
孫燁收回勃朗寧,很是吃力的活動了一下身體。聽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一顆顆彈殼從他的身體內被蛻了出來,帶著殷紅的血跡,擊打在地麵上。
他從風衣內拔出一柄短刀,在馬傑斯驚恐的眼神中,不帶絲毫感情的一刀捅進馬傑斯胸口。
“抱歉,我的任務就是擊殺你。不問理由,沒有寬恕。”孫燁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拔出短刀,風衣一卷,卷走地上所有的彈殼。幾個跳躍,隱進漆黑的夜裏。
“你回來了?夜。”在香港一間最平常的酒吧地下,光線幽暗的房間內坐著一個外國男人,正背對著孫燁擦拭著手裏的愛搶。
“是的,牧羊人。”孫燁筆直的站在門口,幽暗的燈光打在他英俊的臉上,可以看到他那如夜般漆黑的眼瞳。
“任務完成了?”那名外國人轉過身,手裏那把同樣漆黑的‘伯萊塔’對著暗影中的孫燁,聽得他孩童氣的一聲‘砰’,微笑的看著孫燁。
“是的,沒有活口。”孫燁回答。
牧羊人聽到確切的回答,很是滿意把手槍插在腰間,再次坐回寬大的沙發,嘴裏喃喃道:“最近波爾曼特家族對人類社會的幹涉越來越大了,一個跟其他家族有來往的商會股東,都要暗中處理掉,看來真的把我看成是他們家族在東方的打手了!”
博拉爾特轉頭看著暗影裏的孫燁,語氣有些哀傷的道:“夜,我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冷’今天死了。”
牧羊人說完這句話,孫燁的手戰栗了一下,漆黑的瞳孔一陣收縮,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你是知道的,你們都是我博拉爾特的後裔。我千辛萬苦在東方尋到你們這些孩子,培養你們,為了給予你們完整的初擁,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夜,你們就是我的孩子,相信我,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很心痛的。”
聽到牧羊人帶有傷感的聲音,孫燁依舊沒有說話。他就猶如一尊雕像一般,完全融入黑夜,站在幽暗的門口。不說話,也不離開。
牧羊人回頭看看站在門口不發一言的孫燁,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會對死亡做任何評價的。當年那件事留下的陰影,他始終無法走出來。
博拉爾特無奈的一聲長歎:“夜,今晚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是,那我回去了。”孫燁語氣依舊冰冷,不帶有感情。仿佛博拉爾特沒跟他說過,‘冷’死去了一樣,轉身消失在牧羊人的門前。
孫燁沿著漆黑的通道走到地底的盡頭,然後打開門,進入一間寬大的暗室。他走到最裏麵那具刻有巨大‘夜’字的棺木,躺了進去。
他們本就一群冰冷的屍體,生活在暗無天日的黑夜裏。他活著,隻為了尋找一個自己無法釋懷的真相,他要親手殺了那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