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木龍海撫著胸口狼狽的站起,嘴邊還有些許血漬。
三長老狠狠地瞪了一眼木龍海,低頭看著木纖墨時,話語中卻滿是溫柔。
“墨兒,跟爺爺回宮家可好?”三長老伸出粗糙的手指將她耳旁的碎發別到耳後,木纖墨一怔,以前啊,她的爺爺也總愛這樣,幫她別耳邊的碎發,這,是巧合麼?
還未待木纖墨回答,木龍海便攔住了他們二人,“不可!墨兒是我木家的人!怎可回宮家去住!三長老您對我出手我沒有怨言!但,墨兒絕對不能跟您回宮家。”
於是,這一場木家宮家皇家的會議以木家戰敗為果,宮家三長老也暫未將木纖墨帶回宮家,而濯王冷酷依舊,一幅贏輸皆無謂的樣子,木纖墨也像個沒事兒人般活蹦亂跳。
一行人走出書房。
木纖墨遠遠便看見了青鸝,連忙朝她揮手打招呼,好似再說“快看!老娘活著回來了!”
青鸝暗暗搖頭。
三長老和濯王走在前麵,木龍海和木纖墨緊隨其後。
走到樓梯最後一階時,濯王的荷包卻好死不死地掉落在地上。
青鸝距他們隻一步之遙,除了三長老,其餘三人皆呆呆的看著地上的荷包。
木纖墨內心os:他就在我前麵,這荷包我撿是不撿?不撿好似不給他麵子,話說這個荷包有點麵熟啊!
青鸝雙眸睜得老大,好像要把那荷包盯穿:這.....這不是我娘給我繡的衣裳嗎?我那衣裳的缺口處正是這樣的花案,怎會在這位公子的荷包上?莫非.......
木龍海內心os:濯王又想作甚?想讓本將軍低頭給他撿荷包?休想!
濯王斜眼看著三人的表情,眸中的戲謔顯露無疑。
怔愣片刻木纖墨終是彎腰撿起了荷包,拍了拍上麵的灰塵,滿臉不耐煩的遞給了他,“呐,自己的東西要知道保管好,下次再掉東西可就遇不上我這麼好的人幫你撿了,還有,你這個荷包真醜。”
濯王額角青筋一跳,這個女人竟是不記得了嗎?這個醜荷包是她裙擺的一處,本王真是瘋了,竟想出如此劣招妄圖她現出原形!
小風波後,木府終是送走了這兩尊大佛。
馬車上,濯王從懷中取出一銀色麵具,戴在臉上,合上雙眼,向後靠去養起神來。
腦中,是那女人'救'他時的場景,當真是好氣又好笑。
他或許應當慶幸,當初遇到的是她而不是其他人。
血煞。
蒼穹殿。
血煞莊主懶臥在貴妃榻上,神情間慵懶而多情。
她睨著跪在地上的手下,“你是說,宮家三長老今日去了木府?還有一名紫衣男子?”
“是!”
“那紫衣男子是誰你可查到?”
“屬下無能,隻查出他並非宮家之人線索便斷了!”
“哦?這木龍海為了兵權也當真是拚了他這條老命了,結果如何?”
“宮家三長老見木纖墨在木府備受欺淩,一怒之下放下狠話不助木龍海奪回兵權。”
“喲,這木府最近可是越來越熱鬧了。”她玩弄著肩頭的墨發,眸中晦澀不明。
“你先下去吧,那紫衣男子的事也無需再查。”
“是!屬下告退!”
若她沒猜錯,這紫衣男子八成是皇家的人,上古三大家族的宮家前來,怎麼可能不派皇家的人去接待,這皇上的一石二鳥之計倒也打的漂亮。
“這世道,安穩不了多久了。”女子長歎一聲,視線飄向遠方。
木府。偏院。
“我給你講!你是沒看見木龍海那個慫樣!笑死我了!哈哈哈!!”木纖墨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石桌上擺著精美的糕點,和上好的熱茶。
“我還以為木龍海多麼流弊呢,如今看來不過如此!你說是吧青鸝?”木纖墨身子向後傾,想聽青鸝的回答,卻遲遲不見她回話。
木纖墨惱了,回頭,怒視著正發呆的青鸝,“青鸝——”
青鸝一怔連忙回神,“怎麼了,小姐!”
“你剛才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她雙手環胸,氣鼓鼓的質問道。
“啊?小姐,您剛剛......說話了?”青鸝一臉茫然。
“你!你怎麼回事啊!從我一出書房你便一直發呆,是不高興我活著回來還是如何?”木纖墨拍著桌子站起,倒是有一幅宮家三長老拍桌站起的模樣。
“小姐你說的什麼話!”青鸝急的直跺腳,“青鸝自是希望小姐平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