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才剛剛開始(1 / 3)

當攝影師按下快門,青春痘在我們的臉上定格,我們在照片上定格。至於青春,我想我們才剛剛開始也在繼續……因為我們畢業了。

高三的整個暑假天空都是蔚藍的,一掃六月的陰霾。每天過著你恭我喜的生活,遊離在各個啤酒廣場,大有書劍恩仇的快感。父母不再督促我們幾點回家,隻是偶爾在出門前嘮叨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

發榜那天,學校門口史無前例的聚集了各色人等。

喧鬧聲一片,學生在這次聚會中也史無前例的少,可以趕上本校的一年一次盛大的家長洽談會了。

同學的八大嬸、七大姨烈日的陽光下指點著“江山”這誰家誰家的孩子這麼爭氣,698分。又開始互從相打聽對方的孩子成績如何,有中國農業承包責任製後鄉親們互相慰問你家今年糧食收成如何?

分數差的同學家長隻好搪塞,麵露尷尬。成績上重點的則頭顱高掛大有革命烈士英勇就義的氣概,那個驕傲與自豪。

學校門口場麵也是我校一年一度的重大的各個階級的集合,場麵之宏偉可與華山論劍,開國大典相提並論。

我靠近人群踮起腳尖,看見的隻有各色的衣服和各色的頭發在聳動,這讓我感覺有點像某家閨女跳樓了,警察還沒敢來,不知道是死是活,要一探究竟,沒有一個想要退出。

我無奈的靠在馬路的槐樹從口袋摸出半包紅塔山抽出一根叼在嘴邊。這一刻,我突然發現他覺得中國人的幸福感很簡單。

他們用盡一生的力量在互相對比,對比誰家的孩子上了重點,誰家的孩子出國了,誰家買新車了,誰家買車了,如此雲雲。自己的父母也無疑被包括了。

簡單的讓我覺得有點可笑,可笑的有點可憐。

不時有人群中的人回頭看我,這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因為他們眼中流露出一種鄙夷的眼神。像夏天,走近路邊一公共廁所,發現裏麵衛生讓人作嘔,卻又不得不去。

十八歲,一個沒有任何權利去愛一個人或者給她什麼的年齡。

我的成績是在晚上回家媽媽用電話查的。那晚我很晚才回家,爸媽都在客廳等候。剛打開家門還沒有來的急換上拖鞋便被媽媽拉去沙發,我很意外媽媽今天沒有喋喋不休的讓我去換拖鞋。

爸爸說:“今天出成績你也這麼晚回來?你還有沒有點責任心?你即使上了大學那也要努力,別一天沒事瞎晃。”我很煩我爸說話時的官腔還有我媽的幹淨。

媽媽緊接著問道:“怎麼樣?能不能以上重點?”

我不耐煩的說;今天看榜的人比高考的人多,都趕上非典買口罩了,你說我的身材往那一站有多大優勢?我爸便露出不悅的臉色,我知道他不喜歡我那種不著邊際、油腔滑調的說話。

我們父子就像油和水,不能相互融合,隻能傷及對方。

我媽又迫不及待的說:那準考證呢?用電話查吧?催促著我回屋去拿,我回到房間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我媽的希望,看我媽拿到準考證時那眼神,還真有點像考古學家發現了北京人頭骨的驚喜。

我躺在床上開始構想自己的大學生活。沒有父母的約束,自己支配生活費,一切的一切。

那麼偉大的祖國有多了一個為社會主義社會貢獻熱血的三好青年。想想又有點不對,我上學期間基本沒得過什麼三好學生,唯一得過了一個軍訓標兵那還是我走後門得來的。

我在高一軍訓的時候,同學們剛剛認識互相吹牛皮,但我的牛皮往往讓他們都接不上來,所以我在同學中間的人緣最好,軍訓休息的時候我就和我們的教官相互吹牛皮,我兩大有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感覺,於是我開始沒事就和他亂侃,內容涉及現在、過去、未來。

天熱的時候我就裝病請假,站在操場的小樹下看著同學們很傻逼的走著正步,現在想起我覺得自己當時也挺傻逼的,應該幫忙抬下被太陽曬暈的同學?這樣既可以團結同學也可以增加我和女生的各種友情。

等我從房子出來的時候我媽已經查出成績了,坐在沙發上和我爸商量著我去那上學以及學什麼專業。

我爸看著我就說了一句話,當時他特爺們,可能他認為我會這麼想:“你自己考的成績你自己看著辦。”丟下我媽和我在客廳。

我媽說;“你超重點2分這還怎麼報誌願?我剛和你爸商量讓他去找下認識的人給你跑一跑在自己家門口上學就算了,可你爸說什麼也不聽,非說這都是我當初沒好好督促你看書,現在才有這樣的結果,讓你自己承擔。”你趕快去給你爸說幾句好聽的不然你就隻能上二本了。”

我卻無所謂的說:“我自己考的成績我自己承擔”。說完扭頭就走,我也覺得我也特爺們,我自己這麼認為。最後隻剩我媽一個人在客廳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