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有一身影在那裏靜坐,一動不動的!老嫗知道,那是楊塵,昨晚楊塵回來之後便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老嫗有幾次想要前去探個究竟,但商千冰都阻止了。
“你說這楊小土會不會再次寫出比念明大師還高超的詞啊?”人群中熙熙攘攘的聲音蘊含其中,不免有好事之人。
“什麼叫再次?你會不會說話呀?楊小土什麼時候寫過一首比念明大師還高超的詩,我看你是不是出來給楊小土造勢的?”有人耳尖,一口咬定說話之人是來造勢的。
“什麼呀!我怎麼給楊小土造勢了?我沒有。我看咋是你在給念明大師造勢呢?”那人反咬一口道。
“..............”
一時間,場麵熱鬧了起來!
“踏踏踏......”
忽而,門外馬聲嘶吼,鏗鏘的聲音儼然從城中襲來,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大,伴隨而來的還有震動的地麵。
“這是什麼回事?”
“似乎是......軍隊來了!”
老嫗此刻更是無比震驚,她有些慌張的前去探個究竟。可一出大門她就被嚇住了,急忙跪了下來。此刻門外千軍萬馬。在這千軍萬馬之中,有一駕馬車。
不乏有好奇之人跟隨著老嫗一同出來,而毫無例外,與老嫗一般跪了下來,惶恐道:“草......草民拜見公子!”
“什麼!公子來了!!!”屋內眾人聽力不弱,一聽是公子來了,急忙湧出去拜道:“草民不......不知公子前來,望公子恕罪!”
“免禮,吾今日前來也隻是聽曲的,諸位不必拘束,還請自便!”馬車上下來一位青年,寬眉大眼,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而他正是戰王第三子,邱鴻!
“謝公子!”
“謝公子!”
“......”眾人雖看出公子的和藹,但其規矩還是要走的,畢恭畢敬的一番謝恩,眾人這才起身。
“嗯?樓上之人為何不下來拜見公子?”突然,公子身旁的一位莽胡壯漢一扯粗喉道。
是啊!樓上的人怎麼沒來拜見公子啊?要知道見公子不拜,這可是對公子不敬,對公子不敬便相當於對戰王不敬啊!
“樓上何人?還不快快下來拜見公子。”壯漢見沒人回應,不免有些惱怒,再次吼道。
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頓時整個場麵的氣氛變得格外的尷尬,老嫗此刻更是冷汗直流,看著房間內那依舊一動不動的身影,她竟然有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放肆!”當即,一隻長箭射出,嗖的一聲破窗而入。
“公子,不可!”老嫗驚叫,想要阻止,奈何箭已破窗。
“嚇......”起身的平民全身發抖,這場麵,大半輩子沒見過啊!看見弓箭破窗的那一刻,他們不免慶幸,還好自己拜見了公子,要不然,裏麵那位便是自己。
“沒動?”壯漢迷惑,正欲再次出手時,邱鴻阻止了他。
“公子,你這是?”壯漢不解。
“裏麵是何人?”邱鴻抬首,問老嫗。
老嫗的心髒猛的跳了一下,她惶恐道:“裏麵是楊......楊小土,就是那個作詩的人。”
“楊小土!我知道他,看來......他的架子不小啊!”邱鴻劍眉輕凝。
“公子息怒,先請老臣去取了那小兒的項上人頭來給公子賠罪。”壯漢道。
“公......子,興許是楊小土他耳朵不好呢?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公子前來,公子你看,他現在是不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肯定是他的耳朵不好吧。”老嫗眼睛一轉,急忙道。
也並非她在意楊塵的安危,原因很簡單,樓上不止楊塵一人。
“哦,是嗎?耳朵不好?你且去將他喚來。吾要見見他。”邱鴻半信半疑。
“草......草民遵命。”老嫗如蒙大赦,一擦額頭冷汗,急忙上樓。
“楊小土啊楊小土,你可算是把我害慘了,要不是為了少主,我還不想救你。”老嫗輕聲呢喃,聲音很輕很輕,誰也沒有聽見。
此刻來到房門前,看見那依舊一動不動的身影,饒是老嫗此刻也不由得佩服起楊塵來了,這淡定的境界,難超啊。
也不顧之前的顧慮,老嫗直接推門而入。下一刻,她蒙圈了!
房間內,一盞燈,一個人偶,其餘空空如也!一絲人影也沒有!
“楊小土......跑了!”老嫗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