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先生終於欲哭無淚了,他開始咆哮:“我一定要給你好看,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害怕!當年那車死掉的人隻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以後的禮物還會源源不斷的!”看來他對我的沉默失去耐心了。
他的禮物,應該跟我沒關係吧。
他飄走了,帶著一股怨氣,我衝著他的背影邪惡的笑了,我不知道用邪惡這個詞形容一個寡言少語的人是否合適。
我接著往回家的路上走,卻在即將踏上大馬路的時候,看見了應嵐。
應嵐應該算是我的鄰居。因為小時候我一直都跟自己親屬家的小孩接觸,所以忽略了在我們家的大院裏,還有這樣一個小男孩。
他很靦腆,個子矮小,經常被其他男孩欺負。但是他看人的眼神總能透出善良。應嵐不記仇,就算那些大個子男生契而不舍地欺負他,他也總能對那些人保持良好的態度和微笑。他算一個不愛說話的人,但明顯比我愛說話多了。
小學的時候我們不在同一個學校,到了初中因為區域問題,我們變成了校友,隻是不在一個班。
他站在路口看我,眼神複雜。
“應嵐!”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仿佛我們倆是很熟悉的朋友。
“小魚,你剛才怎麼對著牆角笑?”他的聲音很小,顫顫巍巍的,也許我的舉動他害怕了。他應該並沒有看見死神。
“沒什麼,隻是想到一個很開心的事情。”我淡定的說,撒謊臉都不紅。應嵐的關係還是寫在臉上,但此時我已經衝他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
不是客套的,不是敷衍的,是溫暖的微笑,從來我都不會發自內心的對別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