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劍潛行而走,選擇從大陸一路向西疾走。
半路遇到官兵就把速度放緩潛行而過,夜黑了就在樹上將就一宿,肚子餓了就偷兵痞的銅板吃一些路邊攤。
走了兩日就到了閃金鎮,遙望著暴風城高牆,恨得阮劍牙齒咬的“嘎嘣”響。
回去必須滅了王屈德那王八蛋,此番若不是機緣好,非進了魚腹不可。
阮劍接著向西而去,還記得魚王被他釘在了石壁裏,一兩天的時間,魚王也不會在水中餓死。
不把魚王拿下怎麼成。
走到明鏡湖與邊支溪流相聚的地方,阮劍抱著一塊大石頭一猛子紮入了水中,為了更快的下潛。
到了約莫下潛了二三十米,這地方似曾相識,果不其然,隻見他右側有一處石凹,鑽進去一看,魚王安靜的橫在裏麵。
魚王一見阮劍,迅速神龍擺尾想要掙脫倒勾矛,有什麼用呢,掙脫了一天也沒逃掉,難不成這一下次就跑了不成。
看著慢慢靠近的阮劍,魚王認命了,一天多時間沒有進食,肚子裏早就空虛,哪還有體力掙紮。
隻見阮劍拿著匕首迅速遊到了魚腹處,一手環抱魚王,一手靈活的就將魚王開了膛。
一瞬的功夫,周邊水域就被鮮血染紅,此地不易久留,魚王雖死,神經卻還在跳動。
好不容易才把魚王拖上岸,魚王才停止了翻騰。
阮劍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眼冒金星大腦缺氧。
但是此番收入頗大,黑色的魚鱗在陽光下閃著光芒,如果做成魚鱗鎖甲,防禦力肯定驚人。
這麼個大家夥阮劍可運不回公會,隻好從附近漁民手裏借輛馬車,漁民倒也好說話,抓一輩子魚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隻要阮劍答應運送完成將魚頭魚尾贈與他就行。
阮劍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先將魚王裝進大水桶保鮮,省的半路曬的變質。接著漁夫趕馬,阮劍坐車就前往暴風城。
一路顛簸,路過閃金鎮的時候步履艱難,沒想到傳言是真,很多人紛紛駐足觀看並且唏噓不已,聽說是聽說了,可是都沒有付諸行動,現在隻能看人別人家把魚王拉走。
阮劍怕半路事多,找來一張黑布遮住木桶,這下子看的人就少了很多,大部分都以為誰家死了人,辦喪呢。
阮劍回到了公會之中,閣樓內撒格雷一看阮劍回來了,立刻詢問這兩日阮劍的經曆。
阮劍也不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撒格雷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先不要聲張,王屈德這個紈絝子弟公會暫時動不得,他父親雖不是王家中堅,但好歹也算是分家一員,能忍先忍耐些時日,以後總會有他厭煩離開的一天。”
阮劍也明白是這個道理,但是殺身之仇怎能不報,表麵上答應了撒格雷,心裏卻想著如何報複,阮劍就是這麼個人,瑕疵必報。
穿過傳送門回到了公會,原來段星辰早已經得到了消息,看著阮劍牽著馬從遠方走了過來,激動的流出了淚水。
直到靠的近了,段星辰趕緊擺好無事的姿態,急忙擦拭了臉上的淚水。
雖然阮劍沒有看到,但是濃濃的鼻音欺騙段星辰,阮劍也走到她的麵前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本正經溫柔的說道:“讓你擔心了。”
直叫段星辰的小臉唰的一下變的通紅。
誰知這種認真的好景不長,阮劍立馬就拉上了段星辰的手叫道:“你可不知道我這次去明鏡湖幹什麼了,看~!”
說完,拉著段星辰竄上了馬車一掀開黑布,一條大魚盤在水裏,一米多長,半米多寬。
驚得段星辰嘴巴一下成了O字。
阮劍倒也不吝嗇,匕首一揮,魚頭魚尾歸漁夫,魚身歸自己,那漁夫也美美的拉著馬走了。
這麼大一條魚,倆人可吃不完,段星辰立馬叫來了段天明,段天明一看大魚王也是眼饞,怎麼說也要在今晚準備個魚宴給公會裏的人嚐嚐。
準備工作很到位。不到傍晚公會人大部分都來到了大殿,這麼一條大魚對於修行靈能的人來說簡直大補。
但是,唯獨一個人沒來,猜的不錯,這人就是王屈德。
此時的王屈德在臥房之中抓耳撓腮,眼睛通紅,這是給氣的,這麼一次機會也沒有殺掉阮劍,大喊阮劍命大。
摔盆子摔碗,上打房頂下踢門框,終於發泄完了。
但是這個宴會還是要參加的,不然恐怕阮劍實情一說,就肯定這個做賊心虛不來的王屈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