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開闊的空地上,方想在琉璃的指導下專注的錘煉著身體。
不知不覺中,早已日落西山,玉兔東升,一輪宛如圓盤的皎潔明月懸掛在半空中,淡淡的月光猶如薄薄的輕紗給大地萬物籠罩上一層銀輝的光澤。
將那些單調枯燥的動作不斷重複幾個多小時,方想緩緩收起架子,深深吐口氣。然後方想就驚訝地看到,自己身上,冒出一股熱騰騰的白氣,狼煙般冉冉升起。看上去就像是古裝武俠劇裏,那些練成了絕世內功的武林高手。
“什麼情況?”方想震驚地嘴都合不攏了:“我身上怎麼會冒煙的?這也太玄幻了吧?”
琉璃道:“你難道以為我讓做的那些動作,真的簡單枯燥毫無用處嗎,要是一般人,我才不會教呢!麻煩死了。”
方想隻覺顛覆了自己的常識,給他一種異常玄幻的感覺。不過轉念一想,這幾天見識的異常景象還會少嗎?頓時又釋然了。
咯嚓!咯嚓!咯嚓!
方想伸出雙手,舒展了腰骨,渾身上下發出一陣吵黃豆般地的爆裂聲,汗水在額頭上流淌,粘住了頭發,衣服下的軀幹肌肉如流線般充滿著力量感,他站在空地上,給人的感覺卻是一顆鬱鬱蔥蔥充滿生機的大樹種在了那兒。
朝著空氣揮了揮拳頭,發出咻咻的破空聲,方想隻覺的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血液如同燃燒起來,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他忽然極度渴望試試自己的腿腳。
抬頭看看茫茫的夜色,想起自己也一天水米未進的,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於是兩人結束今日的鍛煉,準備回去飽餐一頓,在通通快快的洗一個澡,美美得睡上一覺。
慢悠悠的在路上閑晃著,方想也不急於回家,好像已經很有沒有這麼悠閑過了,為了生活,疲於奔波,有限的時間被上緊了發條吧,一刻也不得鬆懈,學業不能放下,生活也要維繼,從這個兼職的地點趕往另一個兼職,生活像一把枷鎖狠狠的套在了方想的脖子上,讓他喘不過氣,在夾縫和高壓下,苟延殘喘,奮力求生。
方想和琉璃散步,打打鬧鬧,扯東扯西的,不知不覺中,又來到了那個偏僻的小巷中,想到自己前日還在被琉璃追殺的狼狽不堪,現在卻和琉璃並肩而行,腦子裏走馬燈似的回憶著這些天的大起大落,死去生來,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方想在那胡思亂想著,思緒就像脫韁的野馬,四處亂奔。
長出了口氣,方想正打算繼續問琉璃一些問題,耳邊卻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呼救,隨後方想就看到一名很是眼熟的女孩子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
小巷中電線杆上唯一的一盞路燈早在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懷了,也沒有人來過問過,半空的明月也不知何時被烏雲遮掩住了,隻留下一個淡淡的輪廓。
小巷裏黑漆漆一片的,可方想卻發現他的眼睛依舊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周圍的一切!身體的變化看來是方方麵麵從內而外的,以至於五感都敏銳了許多。
“前麵有人嗎?請……請你幫幫我。”女孩子一直跑到了距離方想四五米的地方這才發現居然還有人在,一時間原本氣喘籲籲的聲音變得很是欣喜。
當女孩跑近時,方想抬起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挑、二十出頭的漂亮女孩氣喘噓噓的正站在他麵前。
女孩上身穿著白色T恤,下身穿著牛仔短褲,腳上蹬著一雙粉紅色的休閑鞋,一雙修長的美腿泛著令人目眩的光澤,飽滿的胸脯因為劇烈的運動,上下起伏著。
巷子深處傳來一個嘶啞的男聲在說著:“小妹妹,慢點,等等你哥哥我呀?”
聽到這把聲音,方想眉頭一皺,隻見一個身材粗壯的男人,渾身酒氣,提著酒瓶,帶著幾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小混混從陰影中走出來。
那男人皮膚黝黑,肩寬背闊,夜半天涼,居然隻穿著一件黑色緊身背心,露出一身壯實的肌肉。他兩條胳膊上滿是刺青,渾身透著一股凶厲之氣,偏偏臉上堆著虛偽的假笑,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方想一見那人,心裏就暗道不好。那人他認識,綽號黑皮,是這一代小區裏的名人,職業混混,專業打家,主職夜總會看場子的,兼職砸場、幫人尋仇、協助拆遷,還是拘留所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