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道友的資質卻是和老夫所識的一位前輩頗為相像,到時候小道友卻可加入這位前輩所創宗門,到時候前途自當無可限量。哈哈!”說著,老者摸了摸自己的白髯,而後滿目欣然地看了看虞彥。
虞彥倒是聽得一愣一愣的,首先這“天元大陸”到底在何方也不清楚;而且以對方如此深不可測的修為,卻為何有意收自己為徒;這位老者的修為已然是金丹期以上了,他口中的前輩難道是傳聞之中的化神修士不成?
虞彥沉吟了一陣後,然後說道:“前輩抬愛,讓晚輩愧不敢當。如前輩所言為實,那麼這‘天元大陸’卻是一個十分遙遠之地,晚輩恐怕難以到達;而且晚輩如今隻不過得液初期的修士,要進階金丹,恐怕也難得所願;恐怕最終晚輩也會讓前輩失望的。
不過,晚輩若真能有幸在有生之年進階金丹,那麼必定會去上一去‘天元大陸’,以承前輩大恩。”虞彥倒是恭敬異常。
老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一切機緣皆有定數!小道友不必妄自菲薄。
這‘天元大陸’雖然遙遠,可是並非無數;這凝結金丹雖然困難,可是並非無道。我們是否還會相見,一切因緣際會而已,也不必勉強。
不過眼下小道友身上的六濁之體倒是一個麻煩,如果小道友無法讓自己的肉身更加進一步增強,恐怕會受到六濁之體的反嗜。
無論小道友先前通過了什麼樣的機緣凝聚而成的這六濁之體,還望小道友不可再次嚐試,否則定然因為肉身無法承受而自爆。還望小道友好自為之。老夫言盡於此,這就告辭了。
至於這醜陋婦人,也就交給我了吧!”說罷,也不待虞彥反應,卻騎著四不像的妖獸倒射而去,隨後一道霞光從其長袖中激射出來,向下方數十丈外的醜陋老婦人一卷,那老婦人也就被白色霞光帶到了老者身邊。
在一陣雲霧翻騰之後,那老者和醜婦人卻是紛紛消失不見了,這倒是讓虞彥暗自一驚。
這時,虞彥和昏睡一旁的曲古靈二人身下的雲彩漸漸降落到了下方森林的雪地上,也就潰散不見了。
虞彥神識一掃,此地除了他們二人外哪裏還有其他什麼修士?若不是南方三十幾丈外的冰湖湖岸如今卻是一片狼藉的景象,恐怕虞彥會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場夢境而已。
不過,無論剛才發生了什麼,目前最為重要的就是恢複自己一身法力,否則再次麵對敵人的時候,就毫無還擊之力了。
於是,虞彥緩慢地爬起身來,將小武放出後,讓其在周圍的地下為自己護法。
而他卻是從須彌袋中取出無數丹藥放入了口中,而後雙膝盤地而坐,閉上雙目,開始吐納呼吸起來。
......
七日後辰時,九嶷山山脈,紫霞山指月洞上空,奎宿大陣一層藍色波浪一起,就見到一艘白色靈舟從中激射而來。
白色靈舟之上,卻是恢複了一身法力的虞彥;不過其手中還抱著一位紫衣美貌女子,卻是曲古靈此女,如今她還是一副昏睡不醒的樣子。
當靈舟飛身到了下方紫竹林圍繞的院落中的時候,虞彥抱著曲古靈縱身一跳,也就停留在了石壩上。
將天空中的靈舟一收,虞彥也就抱著曲古靈進入了院落右首邊的茅屋中,茅屋裏右側有一席床,他剛進入小屋,也就將曲古靈抱到了席床上。
站在一旁,看著躺在席床上曲古靈,虞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片刻後倒是一股龐然靈氣將此女上上下下周身都掃視了一遍。
而後卻發現在此女雙眉之間深入頭顱兩寸之地,卻有一團灰蒙蒙的霧氣,這霧氣縈繞此女神識之海不散,不增不減;想來定然是此女昏迷不醒的根源了。
虞彥頓時雙目緊閉,一團灰蒙蒙的神識之力從其雙眉之間慢慢凝聚而出,並化為了一道霧態利刃慢慢向著曲古靈的頭顱方向遊走而去。
一盞茶之後,那霧態神識之力才鑽入了曲古靈的眉間,並開始驅逐其神識海外的那團灰色霧氣了。
一個時辰之後,當虞彥雙頰之間的一團紅暈漸漸散去,其緊閉的雙目一睜,倒是看向了席床上的曲古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