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可笑。
唐唐一個皇帝竟也是落得如此地步。而自己也隻不過是比其它人多了幾個選擇罷了。
“皇上，您位居權位之上，卻道什麼無能為力，當真是可笑的很呢！”既然已經被洞穿了，便是把話挑明了。
墨淩淩偏頭冷笑道，心裏卻在暗自揣摩這個皇上的心思。
驀地，又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自當是一場虛實夢境，本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卻隻是被那無盡的黑暗吞沒。
怕是早無脫身之地了，竟也還肖想著能夠如願的離開。
當真是愚蠢呐……
“可朕並非你所用。”他說的意思很明了。
自己完全沒有資格跟他討價還價，甚至是講要求。
隻是她若不離去，恐霜兒遲早也要遭殃。
有人明了，有人試探。
單是些莫須有的理由也可以擺布霜兒。
而這是她最不願看到的事情。
能深居幽宮的人，除了背後的權勢，也都是些慣用了伎倆的人。
自己現在的境地卻是十分危險的，稍有不慎就被人嫁禍了去，而那時的霜兒也隻會是任人擺布，到時孤魂野鬼裏怕也留給了她一個位置。
這般想著，登時有些心焦。
“這是自然，那麼，條件？”墨淩淩有些清冷的眼神看向他，而眸裏隻有冷漠。
“若是皇後在朕的身邊呆上一年，對朕言聽計從，一年後，自會放你離去。”
自古皇帝皆無情，卻又似有情。
他才登基不久，明麵上君臣相融，暗地裏卻是危機四伏。
如果露了什麼不該露的破綻，隻怕自己隻有被踏屍的結局了。
皇後是個好棋子，隻要下對了，那麼他將可以擺脫那些躁動著的人試探，甚至是殺絕。
“皇上真叫人好生佩服呐，不過這條件，臣妾倒是願仔細著斟酌一番。”細細思索，墨淩淩覺得這想出來的字與這古中人平時所言，也相差無二了。
“朕允你兩天。”蕭淵看著她，點了一下頭，道。
複而又上前，湊近了，饒有興趣的問道：“那麼皇後是不是該告訴朕，你的情況，嗯？”
“臣妾自然耍不出什麼花樣，既是喚淩兒為皇後，如若不是皇上舍棄，自當還是您的皇後。”墨淩淩說得圓滑，蕭淵知道，他這般問了，確是套不出甚麼話來。
“你……”驀地，也不知為何，竟然生出這般多的話想與這個皇後一說，偏又見她愛搭不理的模樣，思索著，把一些話挑了去，仍是對不上話。
想他何時有過這個模樣，但看她，仍是娥眉微挑，冷若冰霜，倒更顯得這個皇後有趣了。
“娘娘，娘娘……”話還未說完，門便被打開了。
許是從前都未遇到過的事在最近這些時候來得有些頻繁，所以霜兒也變得有些大驚小怪了。
蕭淵抿唇，這一回倒是仔細的看著這個皇後帶來的陪侍。
倒也小巧玲瓏，尚有些稚嫩的模樣著實討喜。
又見著這個皇後稍有些放柔的眼神。
暗想：如今皇後猶如脫胎換骨，卻仍像以往一般，極疼這位低微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