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向我發出了挑戰,我想路存不會在半路上設下埋伏暗算我,如果那樣既有失他教授的身份,更加給自己的同類——外星智能生物丟人。所以我在進入山穀時沒有做絲毫猶豫,在顛簸的山穀中將汽車開得飛快,雄赳赳,氣昂昂,一直把汽車開到了我們的競技場——金冠湖邊,才猛踩刹車停了下來。既然接受了挑戰,無論誰勝誰敗,我都要拿出點氣勢出來,與其擔驚受怕的活著,我寧願爽爽快快的戰死!
但路存顯然不想和我爽快的決一雌雄,因為金冠湖依然和我上幾次見到的時候沒有多少分別,臭氣熏天,妖氛彌漫,死沉沉的讓人心裏發毛。
我環顧四周,連半個鬼影都沒有,自己好像成了一個傻瓜,路存並沒有打算露麵。
我於是將包裹從車裏拎出來丟到地上,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掛著裝備:手槍塞進褲兜裏、強弩掛在屁股後麵、匕首插進腰帶中間。我想了一下,還是掏出匕首將潛水服從脖子的位置割開了,隻保留了帶有氧氣罩的部分,將它套在頭上,把另外的皮囊和通訊電話跟麵包香煙丟在一起,毫不猶豫的跳進水中。
我估計我們曾取出隕鐵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入口,雖然那裏有岩石阻隔,但有可能這隻是一種表象,那裏實際上是一個開啟機關的石門。路存和他的那些外星雜種們就在湖底下等待著我的到來。
遊到湖心位置,我將礦燈打開,打了兩個撲騰,潛入水中。
湖水依然黑漆漆的如同墨染,許多微小的浮遊生物將我的視線晃得模模糊糊,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紗。我懸在水中讓身體靜止了一會兒,但即便是將眼睛眯得再細,依然看不出這些生物到底長什麼樣子。葛恒他們應該是用顯微鏡看到的吧,但如果以地球人的視角來分類的話,隻能用顯微鏡看到的生物,已經不能算是動物了,確切地說,它們應該類屬於細菌或者病毒的範疇。
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聞,長翅膀的細菌(病毒)還是我第一次聽說!
裸露的皮膚上產生一種癢癢的感覺,好像有螞蟻在上麵爬。這可能是我的錯覺,也可能是渾濁的汙水刺激皮膚引起的,我不敢確定,但願不是這種長翅膀的“蚊子”啃噬的結果吧。
我們上次掘開的地方非常顯眼的出現在我麵前,先前清濁水流膠著的圓球狀情景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筆直向上的圓錐,呈倒三角形在汙水中向上延伸出三四米的高度,就慢慢的被吞噬掉了。
我繞過圓錐的位置,在一邊慢慢沉到水底,站在了軟泥和蚌殼混雜的實地上,仔細研究那塊直徑足有三米的洞穴。
幾天前,我們就是從這裏將隕鐵挖掘出來的,現在沒有了它的堵塞,下麵的東西毫無阻礙的呈現在我眼前,但這些東西卻使我慢慢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