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理會他的態度,繼續說:“你知道白楓得了一種叫做心脈瓣缺失的心髒病,但你不知道他得病的真正原因!”
“不是說是因為見到了人體自燃的恐怖景象後導致的嗎?”他終於說出了一句不再帶有任何諷刺意味的話,盡管依然冷冰冰的。
我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引發她昏倒的原因,但卻不是引起她心髒病的原因。其實這個惡種在數日前就已經種下了,那時我們偶然得到了一顆牛眼般大小的黑珍珠,當時白楓就將它做成了項鏈,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這能說明什麼?”馮亦農打斷我的話,不耐煩的問。
“您聽我講完,就在白楓昏倒的當時,那顆掛在她脖子上的黑珍珠卻不知為何自己破裂了,裏麵是空心的!”
“哦?”馮亦農被我吊起了興趣,眼中的氣忿漸漸被好奇的光彩壓了下去:“繼續說!”
“就在昨天晚上,我曾經打開過一顆珍珠,那顆珍珠也是空心的,從裏麵跳出許多亮點,慢慢的漂浮到空中,組成了一顆五芒星的圖案。”我心有餘悸的回憶道。
他皺了皺眉頭,眼神閃了閃,嘴唇張了一下,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點了點頭:“當時你打開門的時候,我抬頭看的正是這個圖案,但你一進門,它就消失了。而且,據我們了解的情況,那個空殼的主人,就是因為一顆黑珍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它不但因此化為了灰燼,還連累一家四口,全部慘死……您說,在這種情況下,我怎能貿然讓白楓接受這個手術?”
馮亦農聽我說到這裏,全副心思已經完全被好奇和疑惑俘虜,剛才的忿忿不平都煙消雲散了。他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是的,這確實很奇怪,如果是那顆珍珠引發了心髒病,單純的手術可能解決不了問題……”說到這裏,他突然又皺起了眉頭,疑惑不解的問:“可是這和吳克龍有什麼關係?”
我向他伸出兩根手指,語氣肯定的道:“兩個證據證明他有問題,其一,那個空殼的主人曾經也得過一場大病,出現過昏迷症狀,我猜測這可能和白楓的症狀相同;其二,我們手裏有一張六年前從美國發來的信件,上麵有一個製作河蚌湯的配方和指示金冠湖內生存者能孕育出珍珠的河蚌的信息,而且字跡潦草,和吳克龍留給您的那組數字好像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馮亦農驚詫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口結舌的問道:“你是說……你是說……”
我凝重的向他點了點頭:“我確實懷疑這個基金會給病人提供的心脈瓣有問題,這可能是形成那個空殼的一個必要道具!”
“無恥!卑鄙!”馮亦農將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罵出了兩句文縐縐的髒詞,但好像還不解氣,最後又加了一句:“狗娘養的!”
現在是為自己辯解的時候了,所以我也站了起來,一臉委屈的說:“我知道您聽到這些一定會義憤填膺,在這種情況下,您說,我敢一開始就把自己的打算說給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