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符,可能數量很多所以你們沒辦法招架。”孟姊後來下了論,對坐的兩鬼差聽了這話卻沒有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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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我們退步了,居然會被這種簡單的符給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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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孟姊回話完全不留於地,對麵二差又激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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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天天跑外差的怎會比你這廚娘退步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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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你跟他打保證會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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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孟姊毫不留情麵的就接下去︰“因為我多的是黃泉水,況且我不會跟別人硬打。對方嗎?或許吃軟不吃硬,麵對一個廚娘,不就是來碗麵喝口湯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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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謝看她如此自豪自己廚藝的樣子,總覺得心中有股莫名火越燒越旺︰“說的真輕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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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姊一個回神見他們獰緊的表情,於是就去廚房端出兩盤菜,一盤是蛐窩頭,另一個是臭腐煲,範無罪從原本的鬼臉又變回少年的清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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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那麼久想必兩位都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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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無罪瞪大了眼睛,不停的舔嘴,像是等待喂食的乖小貓,因為那兩道正是他最愛的菜肴,尤其再配上餿水醬,是絕頂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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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未來的及伸手去拿,謝不安就把他攔下︰“你也太塊被催眠了吧!孟姊,想用食物道歉是嗎?我可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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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謝不安,你不吃就不要吃呀?”孟姊的手上突然又多出一樣食物,是火腿,貨真價實的陳年腐肉,聽說那可是陽間都視為極品的食材,含一小片在中整個肉的濃鬱香氣都會擴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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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麵的兩隻鬼立刻從怪物的樣子成可愛的小狗小貓,雙眼幹巴巴得向他求情,兩個人的舌頭越伸越長,口水滴在地上形成一片汪洋,孟姊邪惡的笑了笑,緩慢的走去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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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你們也該認同我這廚娘比你們厲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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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姊看範謝因專注於眼前的食物而冷靜下來,再從倉庫尋出一個包裹放在矮桌上,頂著桌子四角的豼貅卻紛紛磨牙噪動了起來,讓桌麵些微晃動,似乎在抗議這東西讓他們難受,孟姊將包裹一層層拆開,每屑卸下一層,豼貅的噪動就更加劇,孟姊隻好熏了香,讓他們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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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個‘符’特別得不是在上麵畫了什麼,而是那符紙的材質,所用朱砂,以及所繪之人的修道成程度而有所不同,若是類似王奚那種俗人,就算用了秘符也隻是張廢紙,而相反的就算是廢紙到九祿這種功力的人手上,稍微加工也會變成殺手鐧。”她翻開包裹的最後一層,裏頭有個手掌就能抓起的簡樸封罐,上頭年滿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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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不安手拂過封罐正要拿起來看,卻感覺到很強烈的反斥力,他像是被燙到般把手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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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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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紙似乎隻有陰間才做得出來…但是上頭的符文是陽間畫的。”謝不安邊說著編看自己手掌中的灼傷,幾天前碰了那道士後被燒融的傷口居然複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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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拿生死簿得紙去畫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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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姊指封罐說道︰“這封罐上貼的跟束縛住你們的符紋是一樣的,是由生死簿的紙,骨墨和血血上的,至於能畫這符的人,掐指可數,陽界能製出如此高段的封符,也就隻有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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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姊,你為啥不早說!浪費我去思考自己為什麼退步!”範無罪滿嘴塞滿食物邊咀嚼,還不斷吐出黴味的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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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們完全沒有能嘉獎的餘地。”孟姊一瞪,飯無罪又變回貓樣繼續吃東西:“我記得你們要抓的逃魂數不隻王奚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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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多個…”謝不安小聲的咕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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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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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炫耀!你們清醒點,上頭交代了這年頭在外橫行的野鬼必須全都逮捕回來才行,無論什麼高端道士出沒,漏抓都是可恥的,鬼差的信用和能力可不容許退步,你們該好好檢討戰術才是,兩位不要隻會內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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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隻是謝不安嫌我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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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但範無罪總是覺得我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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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內哄呀!”孟姊拍了拍手,兩鬼差又變成動物狀態,埋頭吃了起來:“沒時間吵了,你們待會繼續抓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