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鬧事,是這小子太招揍了。”
“他都跟我說了!就是你的人品有問題,唉,都說這外麵來的人人品不行,還真就是這麼回事!你自己說吧,這事我該怎麼處理?”
“大不了我不幹了。”這裏的排外心裏真的不是一般的重,被這樣教訓,我有點接受不了。
“不幹了?你剛來兩天,你現在走讓我怎麼跟坤坤交代?你是他的朋友,他還以為我沒照顧好你呢,我昨天沒讓你幹活,對你不差吧?”這貨連說兩遍這句話,讓我覺得他是有預謀的,再說昨晚我也沒尼瑪少幹啊。
“那您說吧,怎麼處理,我都聽您的。”
“這樣吧,看在宋坤的麵子上,我也不趕你走,不過你得接受考驗才行。”
“考驗?”
“是啊,不然我怎麼知道你以後能不能安穩地在這裏工作呢?”
人家說的也在理,如果我仍舊不好好表現,又怎麼能讓人相信呢?畢竟剛來就打架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我以後會改正的。”
“嗯,這才是好同誌!”宋廠長點點頭笑道。
從這一天開始,我就感覺幹活的時候總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會有不同的人走過來支使我。不僅幹活的時候,在宿舍也是,不一定是某一個人在盯著我,可是總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我的夥食在遞減,到食堂打飯的時候,廚師會故意少給我一個雞蛋或者一根香腸,剛開始的時候我並不在意,因為我把那當成考驗的一部分,可是後來,情況就愈發難以控製了。
本來我以為隻要在宿舍裏硬氣了一次,就會讓其他人不敢欺負我,但是沒想到這反而讓別人把我孤立起來,我沒有辦法像其他人一樣開著玩笑坐在電腦跟前,也沒有朋友可以傾吐心事。一個被孤獨折磨的人會變得很壓抑,甚至很痛苦,我的性情也變得有些古怪。
這天金非昔打電話給我,我像好久沒有見過親人那樣,暢所欲言,直到金非昔要去忙別的,我也仍然不想放下電話,金非昔大概感覺到我有些不對勁,便問我道:“虎子,你在那裏生活的還好嗎?”
“還行吧,工作ting忙ting充實的。”
“那工作之外的生活呢?”
“嗯……比較忙,沒有顧及其他的。”
“虎子,你在那裏可不要把自己委屈了,這邊我在幫你找關係,我會想辦法向白道證實你的清白,不過那必須有黑道的人為你作證,肥邦不太合適,因為他是葛修的直係手下,你想想誰還知道你運毒的事?”金非昔問道。
“沒有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無奈道。
“嗯,所以這件事比較難辦,還有,我私下裏見過白八一次,他對你的印象似乎不怎麼好啊。”
我心想,那是肯定的,我不僅害他的女兒為我受傷,還把龐玉玉打成那樣,如果蘇嬌嬌沒有對白八說還好,要是說了,那黑道對我的印象就不是葛修不管我那麼簡單了。
“行了,先不說了,記住,在那裏不要委屈自己,工作太忙就換個工作,你又不是工人出身,太累的工作不用將就。”金非昔說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