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妮的自來熟真是弄的苗樸有點心裏發毛,通過安迪詢問,這才知道,感情這姑娘的男朋友是個亞裔,眉眼與氣質跟他有幾分神似,於是就……
深深歎了口氣,苗樸心道:“該說這洋妞性情淳樸呢,還是有點傻缺呢?這要在華夏,不是大愚就是大奸,可看這幾個人的表情,似乎並不以為異,果然是一方一水土養一方人啊,就這種傻缺的妮子,放在華夏,有十個推倒十一個……”
苗樸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在跟賴斯一家接觸這件事上,他偶爾有閃過這樣的念頭:“這咋忽然就有了點白求恩的節奏?自己的同胞還水深火熱呢,跑到這裏救苦救難……”
私心,以及修齊治平的順序,讓他心理多少有點別扭,畢竟但凡頂著個人腦袋的就清楚,這一家子,真的就是累贅。
可一番相處之後,這種情緒卻是淡化了許多,甚至覺得之前的想法是有點可笑的。
這個情況讓他意識到,盡管他在災變後經曆了不少事情,迅速的成熟了起來,卻也隻是某些方麵。一個真正做事幹練的精英,多半不會有他這樣的顧慮,即便有,也根本不算是個事兒,舉手投足之間就搞定了。
三人行,有吾師。
這句被人熟知到爛大街的聖賢話,此時此刻才顯現出了非凡魅力。心中因成為全球第一個淵守而滋生的得意和猖狂,之前隻是壓製,如今卻是消融平複了。
這不是故作謙虛,而是心靈的升華。他為此而感到高興,就像小時候爺爺教導他的話:“一個人有多大成就往往取決於其器量,瓶滿則不能容物。”
而另外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與賴斯一家的互動,竟然成了一個不錯的契機,使得他了解到了安迪及其同僚的一些情況。
“這就是我們想要拯救的同胞。”安迪的一句感歎很自然的引出了話題。
根據安迪所言,他所在的小隊在汾城執行任務的根本原因,就是那裏有著病毒的原始樣本。安迪說,病毒之所以發生更具威力的擴散,是因為它已經完成了階段性進化。
這種病毒本應該隻存在於實驗室,出於研究需要,它被人為的加入一段超基因,但這個項目是失敗的,加入超基因的病毒並沒有達到實驗目的,於是被當作參照樣本封存。可未知的原因令其被激活,有了超基因,該病毒便可以不受約束的自我複製。
但同時,這個形態的病毒等於達到了一個極限程度,不再需要突變。
病毒因此而性質穩定,也就更容易被疫苗消滅。前提是有這個病毒的原始樣本。
安迪還說,汾城的幸存者,很可能接觸過某種天然疫苗源,所以才能保持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而賴斯一家,雖然看起來就是綠皮,情況不及汾城幸存者們那般嚴重,但實際上身體狀態很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畸形突變。安迪還描述了幾種畸形突變的具體症狀,聽起來比汾城二次異變的喪屍都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