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盾牌的掩護下,雖然沒多大用。在挨了夏軍弩陣兩波“熱烈”的洗禮後,渝軍原本分散支援的弩兵終於列成了陣勢。
“放!”
帶著渝軍的希望,仗著射速快的優勢,渝軍的弩陣上空很快就飛起了三波箭幕,雖然第二波和第三波給人一種稀稀拉拉的感覺。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隻見那三波箭雨劃過長空後,許多都直接射在了夏軍武剛車前的雪地上,本來潔白的雪地瞬間就長出了一片箭林,也有不少射在了車盾上,但根本沒有一支射穿車盾,全都被彈開了。
梅康的瞳孔一縮,能將箭矢彈開,那就是說夏軍武剛車前麵的車盾要麼是鐵木做的,要麼就是直接就是鋼鐵鑄的。這仗還怎麼打,要知道渝軍的武剛車的車盾就是普通的厚木板,腳蹬弩兩百步內都能貫穿,更別提大黃弩和床弩了。
沒等渝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隻見夏軍的武剛車後迅速騰起一片箭幕,發出淩厲的嘯聲直往渝軍的弩陣撲來。
”噗噗“不知道該用什麼聲音來形容,一百五十步內,重裝步兵的甲胄在腳蹬弩麵前都是被貫穿的份,更別說大黃弩了。這也就算了,隻聽霹靂聲大作,也許是擔心還沒死光,夏軍竟然還有床弩和投石機將渝軍的弩陣所在的地方給覆蓋了一遍。
”哢嚓哢嚓“的聲音不斷響起,除了主營門被夏軍用床弩給轟塌,四個副營門也在夏軍床弩的攻擊下支離破碎,除了少量的弩兵外,大部分的弩兵都在剛才被夏軍弩兵和投石機床弩的聯合攻擊中死傷殆盡。
夏軍的武剛車又開始前移了,床弩和投石機的打擊對象也開始前移,在夏軍望車瞭望手的引導下,不停的摧毀著可見的武剛車還有拒馬建立起來的陣地。
終於,夏軍的武剛車停止了。但由於望樓都被夏軍給摧毀了,而且從夏軍那凶狠且精準的攻擊來看,隻要在高處露頭就絕對是個死。所以葛超等渝軍將軍都不知道夏軍的武剛車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因為那高聳的車盾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全軍進攻!“薛仁的大手一揮,吼出了這四個字。
隨著紅旗前指,渝軍的將軍們發現正營前麵的武剛車被迅速的往後拖走了,還沒反應過來,漫天的飛雪中,一支武裝到了牙齒的重裝騎兵衝了過來。即使是飛雪都掩蓋不住的槊鋒的寒光,青銅獸麵甲都無法掩蓋的嗜血的雙瞳,還有那黑紅的重甲,沉重的馬蹄聲敲擊著渝軍將士們那已經脆肉的心防。
”勇騎軍!是勇騎軍!“梅康控製不住的喊了出來,因為整個大夏隻有一支騎兵是以長槊為武器的,那就是勇騎軍。
聽明白了梅康的喊話,渝軍許多將領的臉都和這雪一樣白了。這還沒完,隻見夏軍五輛武剛車的車盾突然掀了上去,露出了五根猙獰的撞木,一眨眼,五輛武剛車就變成了五輛衝車。接著,隻見周圍的武剛車也紛紛後退,然後大隊的夏軍跳蕩兵衝了出來。
沒有了腳蹬弩這一類的重弩阻擋,別的弩在勇騎軍的重甲麵前就是個笑話。而葛超看到夏軍的陣勢認為夏軍是強攻,既然是強攻,按照葛超從兵書上的理解,那就是重步兵打頭陣,所以槍兵就沒放在前線,而現在,隻是拿著長刀和重盾的重步兵如何擋得住勇騎軍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