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佐治慶冶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讓呼於夜將自己的衣袍整理好,佐治慶冶騎馬往單於庭跑去,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都已經爭到大雪漫天的地步了,可左大當戶和右大將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佐治莫奈和塔塔兒羅各執一詞互不相讓,佐治日單也樂得看戲,這不又裹著厚厚的狐裘開始享受歌舞了。正悠然自得間,隻見帳簾一掀,鵝毛大雪夾著寒風灌了進來,吹的佐治日單一個寒顫。剛想發火,卻見是自己那寶貝兒子佐治慶冶竟然一身戎裝走了進來,佐治日單不禁奇道:“慶冶,怎麼今日如此裝扮啊?”
“父親,難道忘了往年這時候就是冬獵開始的時候嗎?”
佐治日單一愣,心情不好的他還真的忘了冬獵這件大事了,竟然還要兒子來提醒自己。自嘲的笑了笑,佐治日單道:“唉,老了,都不記事了。好吧,就明日吧。”
“好的,兒臣就去做準備。”
“去吧。”
當得知單於要組織冬獵後,羽匈貴族們這才記起還有這麼一項活動,想想最近這段時間的糟心事,大家夥覺得冬獵時散散心也挺好的。
如果說春獵隻是個儀式象征春天已經到來,萬物複蘇,秋獵是感謝狼神的賜予,那麼冬獵就完全是展示勇武了。原因很簡單,大冬天的可沒有那麼多肥美的野物可以打,有的隻有凶猛的狼群還有力大無窮的虎熊,當然,還有肥美的鹿群。如果說別的地區的熊會冬眠的話,那麼極北之地的熊反而在冬季是最為狂暴的時刻。
”呼喝喝!呼喝喝!“一隊隊的羽匈騎兵在深山老林間大聲的呼喝,驚起各種猛獸四處奔跑。
”來得好!”
看到這麼多的獵物,佐治日單也來興致了,當即一勒戰馬衝入了獵物叢中,彎弓搭箭一箭直接將射入一頭麋鹿的右眼,然後彎腰一躲閃過一匹餓狼的猛撲,反手一箭射入了狼腰,然後喘了喘氣之後彎弓搭箭一記雙連珠將一頭黑熊的兩眼射成了兩個血洞。
看著那頭碩大的黑熊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羽匈士兵們爆發出一陣歡呼:“大單於!大單於!”
佐治日單當即舉起獵弓享受著著難得的歡呼,但一眾羽匈貴族卻都是冷笑不已,因為這可以看做是佐治日單這匹狼王最後的呐喊了。
佐治慶冶冷冷一笑,見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拈弓搭箭覷地準了,雙目中一道寒光閃過,口中低喝道:“去!”
佐治日單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揚起的手臂,正準備再發一次神威,剛轉過頭,眼角就瞥見一抹寒光直奔自己而來,還沒反應過來,隻覺胸口一痛,低頭一看,一支利箭射穿了身上的皮甲深深的紮進了心口。佐治日單艱難的抬起頭,想看清到底是誰敢謀殺自己,卻隻見又一道寒光飛來,一支利箭直直的穿喉而過。
晃了兩晃,佐治日單壯碩的身軀倒在了地上,濺起一地的雪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