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內訌初開(1 / 2)

夏軍退兵了。

當夏軍在錫林草原蹂躪了三個月都沒見到羽匈人的大軍而悻悻退兵後,羽匈人的貴族都不禁鬆了一口氣。要知道這段時間羽匈貴族高官可真是度日如年,出兵吧,看著佐治日單這些羽匈貴族就氣不打一處來,根本就提不起興致來,更比說是個人都知道糧草不足的窘境,而且連續兩次大敗要想在段時間內召集大軍也不容易。不出兵就更是一種煎熬,無言的煎熬,要知道夏軍每在草原上多呆一天,羽匈人根本就沒法安心放牧一天。而且夏人這三次出兵基本上將草原上最肥美的時間全耗掉了,今年冬天不知道會有多少羽匈部落沒有做好過冬的準備。好了,煩人的夏軍終於走了,那麼,有些帳就需要好好算算了。

很好,當佐治日單又一次在大會上問左大當戶和右大將的人選時,下麵的貴族沒一個吭聲的。陷入了尷尬的佐治日單沒法,隻好自己提名了兩個,但沒想到下麵眾人還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而被提名的兩個部落王的代表則很是抬不起頭,以前被單於賞識是榮耀,現在則是負擔。

“左賢王,你對左大當戶和右大將的人選有什麼看法?”沒辦法了,佐治日單隻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佐治莫奈,希望得到點兒支持,雖然更多的是失望。

“我沒有看法,一切聽大單於的。”不出佐治日單的預料,佐治莫奈毫不猶豫的就頂了回去。

“那,右賢王呢?”好歹塔塔兒羅一直跟自己親近,佐治日單想從他那兒得到點支持,但當頭轉過去,卻發現塔塔兒羅正在研究自己的指甲,似乎那是什麼絕世寶物般。

在佐治日單問了三遍後,塔塔兒羅才抬起眼皮道:“一切聽大單於的。”

“你!”佐治日單氣結,恨恨的一拍金座的扶手,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所有的一切,一個字不落的全都進了佐治慶冶的耳朵裏。看著手下已經快要成型了的八百死士,佐治慶冶冷冷一笑:父親,孩兒就要自己動手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走在單於庭裏,佐治日單發現自己經過的地方羽匈牧民真的可以說是退避三舍,眼睛裏再也看不到了往昔的敬仰和崇拜,代之的是懷疑,深深的懷疑,隻不過懾於自己的威勢而沒有說出來罷了。佐治日單黑著一張臉走到空曠的草原上,極北之地已經快要飄雪花了,雖然有大漠的相隔,但佐治日單心裏清楚的很,一旦夏人摸清了到達極北之地的路線,這裏將不再安全。而極北之地都不安全了,那整個大陸對於羽匈人而言,就真的再也沒有安全之地了。

但是現在佐治日單毫無辦法,第一場大敗倒沒什麼,關鍵是第二場大敗自己的臨陣脫逃使得自己的威望大減,以前佐治莫奈隻不過在暗地裏拆下台而已,根本就不敢拿到明麵上。現在已經不止佐治莫奈明裏和自己過不去了,就連自己的親信都和自己疏遠了不少。畢竟一個將狼頭大旗丟了三次的大單於,現在竟然還坐在單於金座上,連羽匈貴族自己覺得都是個奇跡。但佐治日單知道這個奇跡的原因是什麼,就是因為自己的單於親衛一直很強大,而且這些年的哪怕征戰再多,單於親衛的實力都保持的很完整。正是依靠這支忠心耿耿的單於親衛,佐治日單的位子才能坐得如此之穩。但現在不行了,單於親衛中也開始出現動搖的家夥了,不少人的忠心也開始不再了。佐治日單毫不懷疑單於親衛失勢之日,就是自己跌下單於金座之時,有心擴大單於親衛的實力,但現在的羽匈牧民一聽是單於親衛招兵,根本來都不來,擴充實力根本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