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啊,唉。“看著這個從小就比較呆笨的弟弟,再想想都早逝的兄弟,赫連君越還是覺得和他認真說說比較好:”弟弟啊,你以為當哥哥的不想去求援啊,但你也要看大夏出不出的了兵啊。“
”什麼意思,兄長?難道大夏這麼一個富庶的國家都沒錢糧了嗎?”赫連平通睜大了眼睛,要知道在草原人的印象裏,大夏就是富庶的代名詞。
“錢有,但糧食肯定不足,不然的話,五年前的大夏就絕對會大舉出兵而不是小打小鬧。“想起五年前大夏的三次出征草原,所動用的兵力連十五萬都沒有,甚至有一次還是完全的搶掠,赫連君越就確定了一件事,大夏的府庫的糧草難以支撐大軍出征。
”為什麼會這樣?“
”騎兵,大夏在大規模的擴充和訓練騎兵。和草原不同,大夏的戰馬一旦進了軍營,喂養的就是精料為主,粗飼為輔。而精料,我的弟弟,那可都是實打實的糧食啊。咳咳咳……“說到這裏赫連君越就一陣氣悶又大聲咳嗽起來。
”兄長,您好好休息下,就別操太多的心了。現在鐵項由於丹賢侄管著,沒出什麼大亂子,您好好歇著,把身體養好。“
“放箭!”
在“咻咻”的利箭破空聲中,羽匈人又留下了一片的屍首狼狽的退了下去。
博日台很是疲憊,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奪走了他不少的精氣神,揉著不停在歌唱的五髒廟,小口的喝下一點水,饑火不但沒壓住反而更旺盛了。回到了大營,看著親兵端來的飯食,除了半碗馬奶外就是幾個野菜窩窩頭,不到大戰不吃肉已經成了鐵項人的共識了。五年的天災不斷對鐵項造成了巨大的損害,尤其是那場大瘟疫,以至於能上戰場的隻有七十萬了,而且這七十萬人中隻有二十萬有馬。不過讓博日台安心的是,羽匈人更慘,綜合了圍攻鐵項的羽匈軍隊信息來看,羽匈人派來的騎兵也不過才十萬多點。可惜的是沒有足夠的糧食,不然博日台真的有信心憑借二十萬騎兵將這些羽匈人打垮。
佐治慶冶著急的在營帳裏轉來轉去,要知道這次圍攻鐵項他可是統帥,也是為了自己能夠繼承單於金座積攢威望。但讓佐治慶冶鬱悶的是鐵項人的韌性,打了整整兩個月卻一步都前進不了,而且羽匈人的士氣還越打越差。實在沒轍了,佐治慶冶召集了所有能說得上話的都來自己的帥帳來開會。
“我大羽匈進攻鐵項連連受挫,此番召集諸位那是為了共商大計,諸位有和好計策不妨各抒己見。”佐治慶冶開口道。
下麵的羽匈人抓瞎,要說打仗,行,二話不說拎刀子衝,可要說出謀劃策,這幫子隻會說話字都不識的就算了。最後,下麵的羽匈人鬥將目光放到了老神在在的佐治賀默身上,右賢王佐治莫奈借口生病後,這裏的除了佐治慶冶就是佐治賀默的來頭大了。
默默的站起身佐治賀默道:“簡單,隻要給本大當戶將糧草補足就行。”然後又悶悶的坐了下去。
佐治慶冶吃了一癟,確實,小心眼的他一直給佐治賀默各種小鞋子穿,其中糧草是重中之重。圍攻羽匈的軍隊中,佐治慶冶麾下吃得最好,可麵對的草原第一勇士博日台未戰就先怯了三分,哪怕知道博日台的日子也不好過,可虎瘦威猶在。佐治賀默的部下就慘了,每次送給他的糧食隻有別人的三分之二,那三分之一全落了佐治慶冶的口袋裏。而且佐治賀默還經常接濟下比較慘的右賢王的部下,就更加的吃不飽了。
“要不我們去南邊搶吧?”有人提議道。
佐治賀默冷笑一聲道:“搶,去哪兒搶?這五年裏能搶的都已經將油水搶得差不多了。去大夏王朝還是大雲王朝?嗯,大夏王朝就算了,定州現在有騎兵八萬,更何況邊上還有個曲州。那麼就去大雲王朝吧,行啊,隻要你能衝破歐陽定的九邊防線本大當戶給你當先鋒。”
“我們現在還有多少糧食?”很無奈,但不得不承認佐治賀默說得很有道理,佐治慶冶隻好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他必須搞清楚手下還能撐多久。
佐治賀默整了整衣甲站起身道:”兩天,如果兩天內沒有糧食運到而且讓我的麾下吃飽的話,本大當戶立即撤軍。別和我說大單於的命令,吃不飽去打仗這不是打仗,是送死。羽匈的兒郎要死就死得壯烈,這樣死實在死得窩囊。“說完就一掀帳簾出去了。
佐治慶冶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問題是,現在他也拿不出糧食來了。